听着青冥的话,易阳一点也高兴不起来,青冥说这是一条好苗子,这话自然不假,但易阳先前绝对没有想到,它挑选苗子竟然如此严格,一千士兵之中,选出来的连同这一人,居然才区区三百之多,好不惨烈啊!
“我说青冥前辈,你老人家没有看走眼吧?就只有这三百余人?”
“绝对不会错了,就三百零八人!想不到啊想不到,区区一千人之中竟然可以挑出这么多好苗子,我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选人标准降低了,不然怎么能一千选三百,那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怪事!”
果然是人不相同,思想亦有天差地别,易阳嫌少,青冥倒是觉得有多了,不过好歹也是选出了苗子,也算是画了八字之中头一撇了。
脑海中,青冥话音又起:“你嘀咕个什么劲?能够选出三百人来已是奇迹了,别太贪心,这个训练可不是容易的活,这三百人中还不可知能否有一半坚持到最后呢。”
训练到底何等困难,青冥话里已露出了冰山一角,但易阳还是不能想象,这三百人个个身强力壮,要是没有一半人能够成功的话,那么这个训练的难度也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
要知道,这仅仅是训练而已,不是沙场杀敌,没有脑袋搬家的风险!
直到现在,士兵们都还不知道易阳这位将军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而没有入选之人,易阳也不准备告诉他们此举到底是为何,只道:“没有出列之人,继续在此训练。”
随后,易阳又在剩下之人中,挑出五人作为他们的小头目,带领他们继续训练,而他,便带着那三百零八名所谓的‘苗子’,离开了这片训练之地。
一边走着,易阳一边问:“青冥前辈,接下来怎么做?”
脑海中:“今天已晚,什么事也不用做,让他们好好休息即可,今日过后,训练正式开始!”
易阳就如青冥所说,来到另一片空旷之地,便下令扎营,往后训练之中,这批士兵自然就要与其他人隔离开来了,不同档次的训练,不在一个层次的人是不能接触的。
帐蓬之内,易阳独自一人,而青冥就在他脑海里说话,道:“我的训练方法并非军营传统,被外人所见难免惊世骇俗,明日一早,你便领上他们远离这片军营,但一定要到有河流之地,方可进行第一步训练。”
闻言,训练竟然还有地方之别一说,这下易阳顿感为难,道:“青冥前辈,这个……这个三百士兵可不是我家的,不是说带离军营便可带离的,这个……不妥吧?”
“你看着办就是,我可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反正我就是知道,兵符在你手里,士兵就归你管,而兵,现在也是你的,训不训练你说了算,我只给你提供个训练之法而已,我老头子可没有任何益处可收,这可是赔本买卖一桩。”
沉默了一阵,易阳拿不定主意,因为军有军规,并不是他手握兵符就可随便调离人马的,一个不好,这可是头等大罪!
但是,青冥口中的训练方法,对他却也极具**力,想一想,训练出来后,一千之士,就可灭掉一头阿修罗,并且还不需要任何交换条件,有哪个带兵之人可以拒绝这等天大的好处?
心里苦苦挣扎了一整夜,好不容易才等到黎明,此时此刻,易阳心里已经作出决定!东方刚刚出现一片鱼肚白,天未明亮,东方军营之地。
一支百人以上的队伍,顶着尚未散去的朝露,悄悄地朝着北方摸去,这一动向,除却此等行人,其他人不可得知,这支队伍的领头之人,是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人,此人正是易阳!
此刻易阳无暇他顾,从他作出这个决定开始,他已不是一名正正规规的军士了,敢顶如此大罪擅自调离兵马,这不是一个将军应该做的事情了,看起来,反而更像一个强盗头目,他只求没有追兵。
而跟随他那三百来士兵,也搞不清楚易阳想做什么,只是兵符捏在易阳之手,凡事都得听他的,别说要离开军营,就是让他们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敢不从。
不过,行踪不被他人洞察,易阳倒也不太担心,军中尚未清楚他的目的之前,也不是轻易判罪的,再说训兵有三月之期,最多到时候训练完毕,再将兵马领回大营就是了,借口随处可编,如果功成,训练出精悍之兵,说不定还有小功一件,到时候也能借此机会,提出退出战场之求了。
两个时辰之后,队伍摸出大营八十余里,当下易阳就下令提速疾行,晌午之时,队伍距离东方军营三百余里,而后稍一歇息,队伍再次前行,傍晚之际,距离东方军营已有一千余里,随后才在一片巨木森林之中扎营起炊。
这时候,青冥又冒了出来,道:“易阳,此地距离多远才有水流?”
易阳回话道:“我记得以往行军,这个方向有大小水流,再前行三十里,便有一处水流,宽有几丈,也有一人之深。”
“不行,不符要求!”青冥立即否决了。
为此,易阳大感迷惑,不禁问道:“青冥前辈,不知道什么样的水流才符合你老人家的要求?能否透露一下,我好作计策。”
“宽有多少可以忽视,但深度必须要有两丈,最好便是有那种天然偏温或偏寒的水流,嗯,要是有符合要求的水潭效果更佳!”
这下,易阳不禁更加迷惑了,青冥的练兵之法竟然涉及到了水温之上,到底要如何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