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了吧唧的。
甄子丹笑着指人。jpg
池愉不欲跟着他的诡谲逻辑走,便扭头过去与旁边柔弱的谢清镜说:“你们还有多少人活着?”
谢清镜拧着眉想了想,苦笑道:“不知道。”
池愉:“你父王母后呢,你妹妹呢?你家不是还有渡劫期老祖宗吗?”
谢清镜脸色白了许多,他看了一眼谢希夷,又收回目光,“我父王不知道,但是母后死了,她本来就伤了根基,又并非我们谢氏一族的人,没多久就心血耗尽去世了。”
池愉一怔,和谢希夷母后的碰面好像还是前不久的事情,她居然……
他下意识地看向谢希夷,他好像并没有特别的反应,手指甚至百无聊赖般地摩挲他的喉结。
“玄寂师兄……”池愉轻声叫了一声。
谢希夷笑吟吟的,“有事吗?”
池愉忽地沉默了,他什么都忘记了,还想杀了谢清镜,难道还能指望他对这事有什么特殊反应吗?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谢清镜委顿在地,整个身形都岣嵝了起来。
“我……我有点不行了,我能休息一下么?”
谢清镜问道。
池愉说:“当然可以,你……”他话还没说完,鼻间就嗅到了一缕血腥气。
这血腥气自然来源于谢清镜,池愉猛地站起来,冲到他身边,果然看见了他后背渗出来的大片血迹。
“是刚刚的环境太阴冷,刺激得真阳运转变慢,所以伤口崩开了。”
谢清镜解释说。
池愉抽出剑来,划开了他的法袍,看见了谢清镜身后的模样——完全开裂,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
“怎么回事?”
池愉声音猛地提高了,质问道。
谢清镜没说话,只是看向谢希夷,他那双金眸中覆上了泪水,即使他不说话,心境无法平和,所有的委屈痛苦愤怒便通过血脉朝谢希夷倾泻而去。
谢希夷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他面前,“太吵了。”
黑色的符文锁链从他袖口之中飞出来,缠上谢清镜的脖颈。
“等等等等——”池愉头皮都炸了起来,他伸手抓住了那条锁链,“等等,玄寂师兄,你别杀他。”
谢希夷低笑道:“我看他也并不是很想活,我只是满足他而已。”
他注视着眼前这个用血脉共鸣影响他的青年,“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死在我手里,你应当会开心吧?”
谢清镜声音颤抖,“哥,对不起,我太弱了,我什么都做不到,我是想死,但是谁都可以杀我,就是你不能杀我。”
这五百年来,饶是谢清镜也想明白了,他们一族,迟早会灭亡的。
他们的血脉将他们所有人都连成了一个整体,只要逮住一个人,对其百般折磨,就能影响其他人的心智心境。
他们空有一身修为,一身绝佳根骨与血脉,但漏洞实在太大了,以至于全族被囚,被挖骨吸髓,榨干每一滴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