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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是不是个洋葱（第2页）

……回过神来时钢笔的墨水已经滴在回执单上晕开一片黑色。

苏晓穗有些慌张，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求助的眼神东张西望的看向柜子又看向白墙。

沉砚铎理解到了苏晓穗的意思，从刚刚的档案袋又拿出一份，苏晓穗感受到沉砚铎贴近时带来一缕暖风，视线掠过他腕表下隐隐露出的淡青血管。

&ot;没事，重新填一张。&ot;沉砚铎用食指点了点纸面，修剪整齐的指甲干净整洁，在桌面上映出修长的影子。

苏晓穗咬住下唇接过新表格，埋着头赶紧签上自己的名字。

看苏晓穗签完了字，沉砚铎单手撑在桌子上推来印泥盒，盖子掀开溢出淡淡的油脂味。

苏晓穗将手放在上面用力摁了一下，盯着回执单末尾的空白处，指尖沾着的印泥洇开一小片红。她举着手悬在半空，睫毛急促地颤动着：&ot;要、要按哪里&ot;

沉砚铎在旁边只一直看着苏晓穗的脸，似乎是故意等着那求助的眼神落到自己身上。苏晓穗有些怀疑是自己声音太小沉砚铎没听到，又低着头问了一句。

&ot;沉警官……手印要按到哪？&ot;

沉砚铎垂眼看着她绷紧的后颈，喉结微微滚动。

他忽然向前倾身，右手撑在桌沿，左手虚虚拢住她手腕，拇指抵着她掌根抬起，将苏晓穗的手一寸一寸移动到回执左下角的位置。

&ot;这里。&ot;

苏晓穗猛的屏住呼吸，羞的快要爆炸，她慌乱间用力按下去，纸张发出&ot;嚓&ot;的脆响，红印子歪歪扭扭地盖住了大半边格子。

终于大功告成，苏晓穗松了一口气，明明只是签个回执单，怎么搞的像签卖身契似的。

苏晓穗看着桌上摆放整齐的其他文件，想起中午和楚书的对话，她咽了咽口水，嘴唇略微颤抖，&ot;那个&ot;声音刚冒出来就缩回去半截，&ot;沉警官，我们小区是是出什么事了吗？&ot;

&ot;没什么，一个老人走丢了，已经找到了。做一下回访调查。&ot;

苏晓穗听到回应噢噢了两声，耳尖略微发烫，有些后悔开启这对她来说已经有些尴尬的对话。

&ot;走流程需要。&ot;沉砚铎突然开口，他抬起眼皮看她：&ot;不用害怕。&ot;

苏晓穗连忙低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看见桌上的回执单想赶紧递给沉砚铎，着急的起身时膝盖重重磕上桌腿。

桌上的保温杯摇晃着倾倒，半杯温水&ot;哗啦&ot;就这样泼在桌子上。

看着水流了半桌子，苏晓穗倒吸一口凉气，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自己好像闯了大祸，道歉的话补救的行为一时卡在脑子里，就这样呆在原地。

沉砚铎抽出纸巾按在漫开的水渍上，弯腰捡起滚到鞋边的水杯，没事两个字在看到苏晓穗泛红的眼角时恶趣味的咽回喉咙里。

&ot;对…对不…真的不好意思……&ot;

……

&ot;我、我马上擦干净&ot;

苏晓穗费半天劲才吞吐出结结巴巴的两句，哆嗦着想连忙从包里掏出卫生纸，胸脯急促起伏，微微汗湿的刘海黏在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