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抬着受伤的手,脸上一副受辱的表情,匆忙出了房间。
“你站住。”绮眉叫住要追出去的李嘉,斜着眼睛说,“心疼美人,也别只穿个内衫就跑出院,不成个体统。”
“你哄玉珠妹妹,我呀就不等你了,先行进宫去。”
“别呀,说好今儿一起去。”
他把玉珠抛之脑后,换了件深绯色的竹叶纹圆领袍,两人倒如金童玉女似的般配。
两人坐上车,李嘉问,“今天去瞧母后,咱们如何安慰她呀,我真不知道说什么。”
绮眉斜他一眼,“谁说去瞧贵妃娘娘了?”
“啊?那进宫做什么?”
“你等着看就行了。”
绮眉今天梳了高云鬓,穿戴比平时华丽许多。
“现在什么时辰了?”
“马上巳时。”
“皇上每日巳时二刻会从御花园过,到时你便知。”
两人进了宫,绮眉与他谈论着从前他做皇子时所住宫殿,还有自己小时候同着从溪一起寻他玩耍的往事。
竟也是十年前的事了。
走到御花园,一株桂花树下扎着个秋千。
“就在这里等。”
秋千扎得很高,绮眉先坐上去,由李嘉推她,过了会儿又觉不过瘾,说道,“你停下,这样荡得太低不好玩,我自己来。”
“这秋千可以荡得很高,你别摔了。”
绮眉瞟他一眼,“小瞧人,小时候咱们仨比试,从溪怕得快要哭出来,当真可笑。”
“你也不怎么样,不肯承认害怕,还说不和我这小女孩一般见识。”
她站上去,双腿用力,秋千越荡越高,如飞起来一般。
许多宫女太监从此经过,驻足观看。
她不肯停下,越荡越高,几乎把秋千荡得与地面平了肩。
秋千板贴着地面掠过时,又仿佛马上要擦着草皮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