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越少,到时越能撇清。”
他递出纸包,她不伸手。
李瑞的手伸在半空,脸渐渐阴沉。
“那么,你为了朋友肯牺牲儿子的性命,本王也很敬佩。”
“不知曹大人地下有知,是怪你还是敬你?”
“烧纸时别忘了问问。”
他收起纸包,冲外面喊了声,“来人!”
进来一个老仆,李瑞道,“告诉乡下,小少爷的病不必治了。”
“等等!”明玉扑过去拦住李瑞,“让我再想想!不要伤害我儿子。”
李瑞露出个得逞的笑意,将纸包拿出来,拉过明玉的手,拍在她掌心,“这才对嘛。”
屋内只余两人,明玉低头问,“这药若是一次只下半包,会如何?”
“暴亡只怕引人怀疑,若是先不舒服,慢慢死掉才自然。”
“凤姑姑与别人不同,皇上待她极为宠信,突然死了,彻查起来,恐不好收尾。”
“那你先下一半,待她不舒服时,你去伺候,再下另一半,放心,太医院那边我会为你托底。”
“父皇再宠信她,她也只是个奴婢。”
明玉面如土色,哆嗦着将纸包放入怀中。
“奴婢告退。”
“快点动手。我等不及了。
她像被抽了筋似的,踉跄着离开睿王府。
出了王府,走出甚远,她左右四顾,确定无人跟踪,恢复如常。
当这夜她本该宿在自己家。
可她实在着急,当即回了宫。
落月阁亮着烛光。
见到这暖暖荧光,她心头就像有了底,走到门前,见左右无人,轻叩门三下。
“明玉?”
“是。”
门开条缝,明玉闪身入内。
……
凤药随皇上回宫,才回落月阁,连东西还没来及归置,明玉头一个来寻她。
一见面,明玉泪水浮上眼眶,过去紧紧抱住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