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旁人,爷不傻,你来了炎昆不见了,许清如死了,不蹊跷吗?”
“想来你那夜闹着要去花楼就可疑,你一个女人能逛个什么,还当着许清如的面隔着屋子和妓女上演一出春宫戏?”
李慎两眼冒火,想到她把自己当傻子耍就罢了。
自己真就像个活傻子被她玩的团团转。
他抡圆了手臂左右开弓连扇袁真十来个嘴巴。
打得她白晳的脸一片红肿,嘴角带血。
袁真没挣扎,咬牙由着他打。
打完他气性平息一些,再看袁真,平日的骄矜的劲没了,像换了副铁骨头似的,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眼底一片荒漠,像个陌生人。
她眼神转向一旁,吐出口血水,紧紧闭上嘴巴。
李慎突然有些慌,想伸手去拉她,又缩回了手。
“爷打够了吗?不管怎么处置我,容袁真先更衣,要杀要剐由爷处置。”
她用袖子擦擦嘴角的血,没事人似的起身。
一对杏核眼里的光熄了,像萤火虫逝去那一刻,由绚烂到枯竭,只一刹那。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向李慎行个礼,绕开他向屋内走去。
李慎似乎听到自己身体中嘣的一声轻响,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断了。
他懊恼地看着屋门,腿却沉得迈不出一步。
李慎叫来管家画了炎昆影像,满城张贴,通缉叛奴。
炎昆已逃出京师,他没去投奔袁真给的地址。
走前,他打听着找到瑛娘的父亲,将银票留给了对方。
天大地大,他一个男子汉还能没有落脚之处?
从此一蓑烟雨任平生,也无风雨也无晴。
……
李慎心里已有八九分信了王珍儿的话。
她没有骗自己的理由,若是为恨他宠爱袁真,向自己胡说八道带上长公主,不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