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川左耳似乎开始嗡鸣。
上辈子,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耳鸣了,左耳朵里就像住了一窝知了,不分昼夜叫个没完没了。
鼻子也有点堵塞,两只鼻孔永远只有一个通气,永远都只能呼吸到正常人一半的空气,要用双倍的力量才能正常呼吸。
每当夜里都会憋闷,不断地翻身、换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右半边舌头也开始麻,味觉损失至少一半,吃什么东西都如同嚼蜡。
左胸仿佛多了一根根头发丝粗细的绳子,紧紧缠着心肺,稍一大声说话或者咳嗽,就有一种紧揪感。
疫情之前,自己不说健健康康,至少也亚健康。
然而三针科兴之后,一切都变了。
每天都在用力的活着,每一次呼吸都竭尽全力。
身体和精神,永远没有半刻停歇。
就像是一根不断收紧、收紧,再收紧的弦。
直至……
“我来了!”岳川抬手,仿佛抓住了命运的弦,将崩断的两头拉扯到一起,紧紧系起。
桌子上的人影颤了一下,肩膀缓缓晃动。
终于……
那人坐起,长舒一口气。
看着眼前熟悉的电脑桌,看着电脑右下角的日期、时间,岳川喜极而泣。
回来了!
自己真的回来了。
翻手,一颗鸡蛋大小的光球出现在手中,正是无量光空间。
仔细分辨,能看到光球里的四个小人。
其中三个仰着头、梗着脖子,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第四个小人则盘膝而坐,一动不动。
“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是怎么出去的?”
“我没有同意,你怎么出去的?你为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就擅自出去?”
岳川没有理会三蜻。
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然而这个念头刚刚升起,脑海中就迸发出无数灵光。
随即,前因后果都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