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像在挽留她一样。
这是否意味着,这个东西……贺舒流喜欢被她像这样触摸?
郁言不确定,只能小心翼翼地尝试。
她壮起胆子,又轻轻碰了碰。
贺舒流微微眯起眼,手背上的眼球随着她的触摸而轻微收缩。
眼睛对他来说是非常敏感的部位,即便是长在手背上的眼睛也不例外。
他本应感到疼痛,但郁言的动作太轻柔了。眼睛被触摸的时候,非但没有任何痛意,反而还有一丝隐隐的痒。
隐秘地从眼睛延伸至裂口、血肉,再传递到他的四肢百骸。
他不由低低呼吸。
拂在颈侧的吐息忽然加重了些,郁言微微一颤,疑惑出声:“我弄疼你了?”
“……没有。”贺舒流继续抵在她颈侧,声音多了一丝哑意,“很舒服。”
……怎么会舒服?
郁言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跟不上他的节奏了。
她纠结了几秒,在“继续触摸”和“换个方式”之间选择了后者。
那个触感实在太诡异了,她很怕自己不小心摸到什么不该摸的东西。
她扶着贺舒流的手臂,试图站起来。
贺舒流见状,一把按住她:“你要去哪儿?”
“我哪儿也不去……”郁言有点无奈,“我只是想转过来。”
贺舒流微怔:“什么意思?”
“我想面对着你。”郁言声音略低了些,“一直这个姿势,我能做什么?”
贺舒流在黑暗中眨了下眼。
他见郁言确实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这才慢慢松开手,让她在自己的手臂中腾挪转身。
郁言这辈子没这么小心过。
屋里太黑了,她什么都看不见,又怕踩到贺舒流,只能一点点转过去,一点点试探着分辨贺舒流的身体。
这里是腿、这里是腰、这里是肩膀、这里是……
嗯?这又是什么?
郁言的指腹忽然掠过一排坚硬又尖锐的物体,她微微一顿,整个人当即停住了。
虽然看不见,但她可以确定,这也不是应该出现在皮肤表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