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全程都没有接触过冈田庆一和他的任何东西,唯一有机会、也离得最近的,就只有羽田秀吉了。
显然,所有人都想到了这一点,目光缓缓看向了他。
羽田秀吉被看的一愣,皱起了眉:“不是我。”
有staff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偷偷地开始互相低声说话。
“这么看的话,其实还是羽田先生嫌疑更大吧?刚刚的棋局,如果再多走几步的话,输的就会是羽田先生了呢。”
“诶——羽田先生是这么输不起的人吗?”
“那也不一定,冈田先生的名人头衔是有水分的呢,之前就有花钱找人和棋的前科。”
“所以是羽田先生看不惯冈田先生对将棋的玷污,一怒之下杀了他?”
“也不能这么说吧……我印象里,羽田先生好像确实没有碰过冈田先生的水杯。”
“可是下毒又不是只能下到水杯了,况且水杯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演播厅的镜头下,万一是从别的地地方下毒了呢?”
这些窃窃私语的声音算不上很大,但已经足够羽田秀吉听清楚了。
他皱起眉叹了口气:“我没有必要杀他,我跟冈田先生之间没有仇怨,这也只是不涉及到定段的娱乐局而已,我并不是没有输过棋,根本不需要靠杀死他来维持我的胜率。”
顿了顿,羽田秀吉微微眯起眼睛来,语气中带着点冷意。
“况且——会输棋的人,未必是我。”
一直充当背景板的解说主持人走了过来,十分赞同地点点头:“没错,羽田君的棋力非常高超,刚才表面上看像是要输了,其实那只是引诱对手的招数。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主持人抬手,点了点背后悬挂着将棋棋子的棋盘。
“最多再过五步,冈田先生就会输了。”
若狭留美赞同地点点头:“没错,羽田先生本来就可以赢,跟没有要杀人的理由了。”
“那么,冈田先生有和节目组中的谁关系不好吗?”
江户川柯南又对木下导演摆出了卖萌的表情来,“能下毒的话,一定得是节目组的人才可以吧?”
节目组的staff们面面相觑,互相看了几眼,才迟疑着说出答案。
“似乎……北野先生之前和冈田先生有过不愉快?”
“是在开始录制节目之前对吧?”
“那个的话我也知道,是在楼梯间里吵架了么?”
北野智就是演播厅上的第三人——也是那个只负责解说棋局的解说主持人。
“等等、等等,”北野智立刻不高兴了,“如果下毒的是氰化物的话,我得当着镜头的面给冈田先生喂下去,才能真的杀了他吧?更何况我从来没有靠近过,要怎么给冈田先生下毒呢?”
他的言辞过于正义慷慨,脸上的神情立刻唬住了其他瞎猜的人。
江户川柯南蹲在冈田庆一地尸体边,目光从他打断了的棋盘上一一扫过。
棋盘一紧彻底乱了,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样子,就连装着水的玻璃杯都翻倒了过去,杯子里的水尽数泼在了榻榻米上,将浅米色的榻榻米染上了一小片深色的水痕。
苺谷朝音单手插在衣兜里,弯下腰去看榻榻米上的水痕,目光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