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条件放在相亲市场上,大概会很受欢迎。”
靠近过来的萩原研二和伊达航同时发出了一声“嚯”,只是萩原研二很明显是在起哄,而伊达航则是震惊。
他的行动显然要比脑子更快一步,脱口而出:“你和松田已经发展到见家长这一步了?”
很显然,虽然伊达航是唯一一个被蒙在鼓里的人,但毕竟是能进入搜查一课的警官,敏锐度非比寻常。
萩原研二十分赞同地点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萩原千速则对弟弟的表现十分恨铁不成钢,伸手重重地拍了一下萩原研二的后背,差点把人给拍地摔在地上,“人家松田都见过家长了,你在干什么?都是爆处班的,我怎么从来没看到过萩弥这个tag?”
松田阵平……松田阵平只觉得自己社会性死亡了。
“……闭嘴。”
他面无表情地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苺谷朝音也严肃地点点头。
但他显然没能忍住,几秒之后便破了攻,发出闷闷的笑音来。
他脸上还戴着口罩,虽然遮挡住了笑颜,但只从弯起的眼尾弧度和沁润了眼瞳的水雾,任何人都能察觉到他的好心情。
苺谷朝音将笑声压抑在了嗓音之中,短促连接在一起的上扬的尾调之中洋溢着纯然的笑意,连肩膀都轻微颤抖起来。
松田阵平察觉到了不对劲:“所以你其实……”
“抱歉,因为松田叔叔跟我卖力推销你的时候很有趣,”苺谷朝音勉强控制着自己停止了笑声,“松田警官也是,提到这件事的时候你的反应也很有趣。”
——这跟判死刑有什么区别。
如果没听出来还能糊弄过去,但苺谷朝音显然是很明白松田丈太郎的意思的。
酒鬼老爹,你真是把我害惨了。
松田阵平的心中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
大概是因为彻底被判了死刑,又在苺谷朝音面前社会性死亡,松田阵平反而觉得有些破罐子破摔般的轻松。
他抬手摸了摸鼻子,不让自己露出尴尬的表情来,维持着自己最后的一丝岌岌可危的尊严,“那家伙就是个酒鬼,喝多了就会乱说话——总之,你不用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苺谷朝音憋着笑点头。
微卷的黑发遮掩住了耳尖,但从苺谷朝音的视角看去,他能十分轻易地看见绯红爬上了青年的脖颈和耳根,薄薄皮肤下的毛细血管因为充血而发红。
深知开玩笑要适度,苺谷朝音的目光从在场的四位警官脸上依次扫过,而后才适时地转移了话题:“你们这是警察的团建活动么?”
鬼冢班团建又不通知他?
但一想到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也没有被通知,他又觉得平衡了。
“是巧合。”
萩原研二伸出大拇指,朝萩原千速比了比,“我姐姐刚好来东京,想试试这家很有名的密室……你呢?是工作?”
他顿了顿,又连忙补充了一句,“如果是需要保密的拍摄的话,那就不用回答了!”
“保密倒不至于,反正就算再怎么小心也会有人偶遇和发路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