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待在暖房中,并不觉得寒冷。
而待在土坑里的赵吉,却被冻了个半死。
他现在已经想不出大事,他只想着风雪停住,有口热汤喝。
“可怜身上衣正单…”赵吉对这句诗,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赵桓送来一张羊皮帐篷。
这让赵吉感到意外。来路不明的东西,他用着可不安心。
“我儿,这羊皮帐篷你从何处得来?”
“休问。给你,你就用。”赵桓并不想说。
赵吉看到赵桓皲裂的手,叹了一口气。“我儿辛苦啦。”
赵桓搭帐篷的手停住。继而又忙碌起来。
这个大宋的皇帝,给人放了一秋天的羊。说好了羊出圈之后,就给他两只羊做报酬。
可等到最后,只结算了两顶旧帐篷。他把这个好些的帐篷,拿来给赵吉用。
帐篷挡住寒风,地坑里变得暖和些。
“宋江被招安啦。”赵桓小声说。“他去了河东府。”
这是他出去放羊时,从别的羊倌那里听来的。
赵吉脑子转的飞快。“我儿,咱们的转机快来了。”
赵桓不明所以。
“最迟明年春末,金国将会对安国全面进军。到时候,鹿死谁手,就能见分晓。”
“关咱们啥事?”
赵吉呵呵两声:“若是金国胜,咱们就没了价值。以后会过上庶民的生活。”
“比现在强”赵恒嘟囔一句。“若是安国胜呢?”
赵吉捋捋胡须:“咱们能当个富家翁”
赵桓看向赵吉。他觉得,自己的父亲应该是疯了。
“那人有这么好心吗?”
“有的。那是个念旧情的人。他接纳龙柔,就是在告诉我这件事。”
赵桓心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