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员外拿着这封请柬,脸上作难。
自来宴无好宴,这恐怕不是喜宴,而是鸿门宴。
“爹爹,我劝你还是不要去。”张铭说道。
“吾儿有何教我?”
张铭长的英气勃勃,他不喜学文,专爱习武。
张员外对他宠溺,为他遍寻名师,悉心教导。
张铭也是有天分的,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他和堂兄弟,连同护院,家仆组成一军,足有三百余人,号称千佛军。
“爹爹,你有所不知。前几日,将军府来了一位征粮大使。
这人名叫鲍旭,原是个打家劫舍的山寨头目。
他在东昌府为守将。东昌府被卢俊义夺去之后,他去到大名县。
鲍旭在大名县用严刑拷打之法,掠夺乡绅大户的财物。为人卑劣,罄竹难书。”
张员外头上流下汗珠。他脸色苍白,“竟然有这等事。我儿从何得来这个消息?”
张铭说道,“这人在昌平府刚刚搜刮完,又游逛到咱们这里。”
张员外擦擦头上的汗:“我儿消息可准确?”
“昌平府的乡绅们,已经把这人的恶性写成了诗。
只是孩儿脑袋愚笨,记不得许多。”
张铭不等张员外询问,就自己背诵起来:
丧门神名鲍旭,长的丑心眼坏。用诡计搜钱财…
张员外听的心惊肉跳。这要是被抓去关进水牢,再放上几只老鼠,那人还活不活了?
“我的儿,莫要再背。为父都要被吓死。
我看还是直接把家财,给这个丧门神都拿去吧。”
张铭冷哼,“爹爹,你可能还不知道。小安大人他回来了。”
“什么?我的儿,你说啥?你给我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