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夫给韩老夫人用了针灸放血之术,又开了几服药下去,总算让韩老夫人醒转过来。
只是她半边身子都麻痹着不听使唤,眼角歪斜,说话也十分费劲,一不小心还会流出口水。
这对一向爱美爱洁的她简直是晴天霹雳,嘴唇哆嗦着,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是默默地流泪。
“我现在就去宰了那头死猪!”
韩延青到底比韩老夫人年轻力壮,晕倒时口吐白沫看着吓人,其实没多大事儿,很快就醒了。
看到韩老夫人躺在床上不言不语的模样,他心中激荡愤恨,抽出佩刀就往外冲去。
“三、三郎,回来!”
韩老夫人费力地喊他,一时着急,差点摔下床。
王妈妈也连声喊:“三爷别冲动啊,可别再气着老夫人了。”
韩延青不甘心地扔了刀,回身将韩老夫人扶回床上,一脸的愤懑和绝望。
韩老夫人艰难出声:“你再恨,那也是,御赐之物,打不得,伤不得,否则,侯府危矣。”
她又对王妈妈说:“封门,谢客。谁敢乱跑,直接,打死。”
越是这种时候,侯府内部越不能乱。
她要强了大半辈子,绝不能让外面人看侯府的笑话。
韩延青胸口起伏不定,两腮鼓起,像是处在暴怒边缘的公牛。
他突然冲向对面坐着的姜穗宁,冲她大吼:“我不是让你保守秘密吗?为什么会闹到陛下面前?你是不是存心想害我出丑?”
姜穗宁害怕地往后缩了缩,“三爷,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有那么通天的本事啊?”
韩老夫人阴鸷的目光也望了过来,“姜氏,那可是,你的,陪嫁,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