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用力拍拍林虎头的肩膀,认真道:“表哥你学了那么多年的木工,吃了那么多苦,连这点信心都没有的话,如何对得起当初日夜不辍打磨手艺的自己?”
薛兴贵神气的挥动着牛鞭,大声说道:“县令大人既然敢用,咱们就卯足了劲儿将事情办好就是!咱们当男儿,就应该男人的话,做男人的事!你娘和你小妹,可还指着你呢。”
林虎头深吸一口气,用力点点头,认真道:“小舅舅,我明白了,我定会将这事放心上,努力做好的,不让你们失望。”
林虎头紧握双拳,想到家里的事,暗自下定决心,这次的机会他何尝想要错过?不成功,便成仁。
他在心里将合作过的木匠名单都仔细过了一遍,然后跟薛柳和薛兴贵商量了一路,一直到快进村子里了,才谨慎的定下了心目中的人选。
“毕竟是给县衙做事,稳妥为上。”林虎头见事情有了前进的目标,霎时有些迫不及待了起来,“再过不久就要春耕,我担心人手不好找,我这就去找我师父问问,是否有其他相熟的木匠。”
薛兴贵赞同的点点头,驾着牛车准备送他去上田村。
不料林虎头一个撑跳便跳下了牛车,开朗的冲薛兴贵挥挥手,“我自己去就行,放心交给我!”
薛柳看着林虎头干劲十足的跑走了,顿时感觉这鸡血是不是喂的有点多?
薛兴贵倒是很欣慰,再过两年林虎头也到了适婚的年纪,等成了亲便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了,没有点魄力可不行。
他载着薛柳往自家院子赶去,还没进家门,就远远听到前院里叽叽喳喳说话的声音,好是热闹。
薛柳看看已经快要暗下来的天色,无语道:“咱家这是在开大会呢?”
薛兴贵耳朵尖,隐约分辨出里面有钱氏的声音,便冷哼一声:“真是跟苍蝇似的,闻着腥味就来了。前阵子还在村里诋毁咱家,今天倒是又觍着脸主动上门了。”
薛兴贵停好牛车,立马便将车套从大黄身上卸下来,好让它松快松快。
他忍不住心疼的摸摸大黄的脊背,“家里里里外外都指着你呢,累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