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月娘跟着摇头道:“夫子严厉才能教好学生,只要功课做好了,夫子自然就不罚了。你让米韬跟夫子顶着干,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薛柳:“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为人师者,若不能启发学生问学的意志与兴趣,只懂一味的体罚学生,便等于以锤击冷铁,毫无用处。”
薛柳认真的看着薛米韬,“我送你去私塾是去念书的,不是过去挨打的,明白吗?”
薛米韬仰头看着薛柳,最后忍不住一把抱住薛柳,突然放声大哭起来:“阿姐,我手心疼。”
薛柳将他揽在怀里,替他擦擦眼泪,怜爱道:“不哭。”
朱月娘看着也红了眼眶的薛柳,她何尝不心疼呢?
可是玉不琢不成器,若是按照薛柳的做法,薛米韬恐怕没两天就要被赶出私塾了。
春儿原本紧张的坐在一旁,这时终于松口气,“柳儿姐姐,我替米韬弟弟敷过药了,草药是阿婆摘的,明天就能好啦!”
薛柳笑着也摸了摸春儿的头。
薛米韬哭了一阵,情绪发泄完,整个人一改刚才的颓废,荣光散发的仿佛要原地起飞了。
“阿姐!你不知道夫子有多冷酷!课上若是有人背不好,就先罚站,站足一个时辰再背不好,就要打手心,我就背错了一句话,被夫子打了三十下手心!”
薛米韬越说越激动,举着自己的小手给薛柳看,一脸控诉的说:“我听同窗说,若是一次两次背不好,夫子就要罚跪,还要没收午饭!”
胡大明:“都是小娃娃,不给饭吃怎么行?这念书最耗脑子,不吃饭哪有力气背书?”
薛米韬用力的点点头,“胡大叔说得对!”
陈阿婆心疼的看着薛米韬,出主意道:“阿婆给你做几个小酥饼,你偷偷藏在书箱里带进去,饿了就吃。”
薛米韬眼睛亮晶晶的,得寸进尺道:“阿婆,能做胡大叔上次从县城带回来的梅花酥吗?好吃!”
胡大明哈哈大笑了两声,“你小子倒是会点菜,那玩意儿费油又费糖,当然好吃了。”
薛兴富见话题越说越偏,咳嗽一声打断道:“可不能太过宠着他,学生理应尊师重道,好好念书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