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风长喻见他还不倒,又赶忙拔出那根发簪,对准姜元的大动脉狠狠地扎。
顿时,鲜血四溅,溅得风长喻满脸都是血。
他就像疯了一样,手起簪落,不停地用簪子扎着姜元,直到扎了个血肉模糊这才停下。
此时的他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脸,就连身上都被染红了。
用手胡乱擦了擦脸,僵硬地转头去看赵怀瑾,发现他躺在雪地里一动不动,就像死了那般。
风长喻颤抖着手把赵怀瑾抱进怀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这个男人。
他的脸贴着赵怀瑾的脸,嘴里颤抖地喊:怀瑾哥哥醒醒。。。。。。
醒醒。。。。。。
眼泪不停往下滚,不知道哭了多久,抬手擦了擦眼泪,翻开赵怀瑾的衣服检查伤口。
那一刀扎得很深很深,再加上四肢关节被敲碎失血过多,在雪地里冻了这么久,怕是。。。。。。
风长喻心口作痛,仰面朝天,默然望着纷飞的乱雪。
天大地大,却没人能救得了赵怀瑾。
命如蝼蚁,无助又可恨。
他忍住抽噎,从雪地里挣扎而起,背着赵怀瑾往山下走。
这条路似乎很长很长,长到望不到尽头。
好几次绊到石头摔在地上,他又爬起来,把赵怀瑾背上继续走。
眼前是飘渺的一片白茫,身上背着的是余生,他不能放弃。
现在的他什么都不要,只要余生。
走了不知多远,赵怀瑾醒了,他望着风长喻,哑声道:“十安,我不行了……”
风长喻不予理睬,仍是背着赵怀瑾往前走,因为太冷,每一步都走得非常吃力。
赵怀瑾垂着头,呼吸困难,再说不出话,只任由风长喻背着走。
走上好大一段路后,风长喻再也坚持不住,双腿发软,带着赵怀瑾摔倒在雪地里。
他双目迷茫,嘴里哈出一大团白雾,什么都没有,只有白茫茫的雪。
赵怀瑾痛苦的喘息着,呼吸渐弱,听到风长喻耳朵里,像是刀子割在肉上。
身上仿佛又有了新的力量,风长喻从雪地里爬起来,再一次将赵怀瑾背上,步步艰难的往前走。
“十安。。。。。。”赵怀瑾从喘息中带出非常轻微的两个字来,之后又顿了一会儿,积累些力气,才又开口:“我想。。。。。。再听。。。。。。再听你叫我一声。。。。。。。怀瑾哥哥。。。。。。”
字字艰难,声音带着祈求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