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此言一出,整座面馆犹如一片鸿毛飘落海,竟是激起千重浪,不仅女子身边的那位男子满脸不可思议,其余所有人包括那位老板娘在内都是一阵愕然,有甚者直接大叫了出来,一个个再度转移视线,重新望向祥和犹然的萧阳和夏欣,茫然的心湖之上好似有一道天雷炸响,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原来他们就是那对神仙眷侣!
原来那对神仙眷侣,就是他们!
人们恍然大悟,心中震动不已。
就说怪哉,这火城之中,何时出现了一对如此超然物外的良才玉女,今日不曾听闻,以往确有存在!
黎明破晓,拨云见日,于时光中逆行,去溯本求源,真相自来。试问天下有此姿容者,除当年那位凝似九天神界降临而来的无上天女外,还能有谁?悠悠世间之广,古今茫茫之远,时光斗转,诸生无量,恐怕再也寻不见第二个人!
虽然面馆之内绝大部分人昔年皆只曾听闻,未曾得见过萧阳和夏欣的真容,但他们对那位女子所言之事实,却一致的没有丝毫怀疑,直觉所在,毋庸置疑,这就是昔年那对名动火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神仙眷侣,也唯有他们能当得上如此冠绝古今,无出其右的惊世风采。
神话现世,印证传言,相隔近十年,这对神仙眷侣果真已重回火城,亲眼目睹,更胜传说无数!
萧阳和夏欣依旧不为所动,就像是整个世界,皆只有他们真实存在,余者,如梦幻泡影。不久后,两人放下碗筷,来到柜台结账,随后带着苏诚缓缓离开,任由老板娘独自站在原地,静静观望着那两道飘然远去的修长背影,眼神迷离,神色近乎呆滞,久久不能言语。场间的无形压迫悄然退散,面馆内的气氛由此恢复常态,死寂片刻后,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开始不断沸腾,而原本打算离开的那两桌客人更是壮起胆子,结完账后匆匆追出面馆,在人声鼎沸的街道上,发现了那两道淹没在人海之中,渐行渐远的缥缈背影。
“浮生若梦,如镜花水月,他们,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
离开面馆后,萧阳他们辗转两条街道岔路,在万众瞩目之中,来到了一条昔年走过的繁华长街,打算前去那座被火城众生誉为和平圣地的天莲广场看一看,途中,再次见到了那座火城最负盛名的风月之地———“鸳鸯楼”。
当那座奢华贵气,富丽堂皇的高大琼楼远远映入眼帘,萧阳的思绪一下子仿佛被强行拉回了九年前,想到那晚的种种,他忽然急匆匆转移视线,生怕夏欣会起什么误会,不敢再往那座鸳鸯楼再多看哪怕一眼。
夏欣明察秋毫,表面平静,实则心里偷着乐,她神念传音给萧阳,道:“看一眼怎么了?我有这么蛮不讲理吗?”
萧阳微微一笑,同样以神念传音,简明扼要道:“没有。”
夏欣笑眯眯地扯住他一条手腕,加快了几分脚步。
手持一块糕点,嘴巴里咀嚼不停的苏诚见状眼珠子一转,也快步走了起来。
很快,三人便发现了异常,鸳鸯楼下,正有一大波人在驻足围观,阵阵女子的打骂声自人群中传出,伴随着一位男子凄厉哀嚎,在街道上久久回荡。
原来,竟是远街上某位时常偷摸来此鸳鸯楼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男子这回百密一疏,露出了些许端倪,正当他兴致大起,醉醺醺的进入房中,准备和一位“花女”行酒后之事时,假扮为“花客”,一直在暗中默默观察的妻子忽然现出真身,巧得一块令牌,破门而入,当场将那香床上浑身赤裸的男女双双揪出,如同丢死狗般从窗口随意丢弃到了大街上,然后开始了一顿惨绝人寰的鞭打。
不过,那位妩媚的花女被鸳鸯楼掌律堂一位执事给救了下来,得以幸免一场极具羞辱性的皮肉之苦,鸳鸯楼楼主对着男人的妻子说,“众生如有法,如众生法,这是你男人自己的选择,要怪只能怪你自己管教不周,怨不得我们,你怎么处置你男人我们管不着,但你要当众羞辱我楼内门人,断然不可,你不服,可向城主禀明,再敢冒进,休怪我不客气。”
闻听此言,男人妻子顿时火冒十万丈,却又实在无可奈何,最终只能将气全部撒在地上以前怎么看怎么喜欢,如今怎么想怎么恶心的男人身上,因为这鸳鸯楼虽说仅是一处风月之地,但不得不承认,其内坐镇的高手如云,且楼主还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神灵,平日隐于暗中,从不显山露水,这也就是鸳鸯楼非但不倒,反而能在众多女修的唾弃下渐渐成为火城风月榜榜首的根本缘由,如若不然,早就被城内某些女修联起手来,掀了个底朝天了,以往又不是没发生过类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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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火城上下,尤其女修,实在是搞不明白,为何五位城主要默认这种污秽之所存在,行此道者,就该铲除殆尽,来此作乐者恶心,那些女人更恶心,靠着出卖一身烂肉来增益修为,如此苟活一世,还不如直接去一头撞死来的清净,简直恶心的没有边际,真是将祖宗十八代的脸都丢尽了。
来到近前,透过人群中的缝隙,萧阳他们瞧见了一幅惨不忍睹的血淋淋画面。
鸳鸯楼下,一位年轻男子正在嚎啕惨叫,满地打滚,此人浑身不着寸缕,通体布满鞭痕,俨然是一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凄惨模样,而这一切的发生,都归功于他边上那位手持灵力长鞭,姿色平平的紫衣女子。
随着紫衣女子再次高抬臂膀,周遭紫光熠熠,空气悲鸣,其手中长鞭腾空起舞,末端锋利如刀剑,落在男子身上的瞬间,直接嵌入了他血肉中,鲜红的血水迸溅而出,甚至掺杂着些许莹白的骨茬,触目惊心。
一声高亢的惨叫在人们耳边炸响,那蜷缩在地上,已然是神志不清的男子痛得四处打滚,哀苦抽搐,嘴里念叨着一句含糊不清的求饶话语。
紫衣女子神色冷酷,不为所动,随手将一颗黯淡破裂的宝珠扔到他面前,森然道:“我就说你当时为何要死皮赖脸的求着我买下这颗珠子,原来是方便帮你以后遮掩虚实,好以此满天过海,去做些见不得光龌龊事。”说到这里,她又是一鞭子狠狠落下,打得地上男子生不如死,后背仿佛被一刀深深砍入了进去,鲜血流淌,森森白骨若隐若现,“凭你这点微末道行,真以为借着一颗破珠子就能瞒得住我,一次两次也就罢了,三次四次我姑且能忍,可你不思进取,愈发得寸进尺,难道不是摆明着找死么?我在那酒铺里没日没夜的忙活来又忙活去,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希望咱家以后能过得很好!你倒是潇洒,想着法出来寻欢作乐,对得起你那早些年死去的娘吗?”
紫衣女子越想越气,手中长鞭道意澎湃,抽到地上那鲜血淋漓,不成人样的男子剧烈痉挛,连连颤抖,发出了一串哭嚎般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