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诚迟疑不定,还是没去开门,觉得师父师娘之间的事,自己也掺合不了,随他们去吧,反正也出不了啥问题。
“嘎吱。”
通天楼二楼,随着夏欣的出现,一扇精致的房门缓缓敞开,待她进去之后,又自行阖上。
房间内部古典清雅,阵阵幽香飘荡弥漫,夏欣眸光一扫,劲直走向里面那张靠窗的暖玉床,行至近前,随手将萧阳扔下,而后拉开镌绣有一副“神雀向阳云垂图”的半透明白色纱帘,自顾自地坐落在玉床边上,抬头盯着萧阳,淡然道:“过来。”
萧阳闻言纠结不已,但终究不敢出声违抗,移步向前,缓缓坐在她身边,保持些许距离,低着脑袋,心湖中好似有狂风骇浪在冲荡,不知所措。
夏欣面不改色,俏丽的美眸中闪烁着一丝冷淡,她居高临下,微微斜睨向萧阳,一声冷哼,开门见山道:“看来你对那金曦还真是余情难断,念念不忘啊,处处都想着她,考虑的面面俱到,感人至深。”
萧阳心中“咯噔”一声,果不出所料,皆是因太平殿的那句飘絮洲而起,可惜,现在后悔已来不及了。
“不打算解释些什么吗?”夏欣懒得去洞悉他的心声,直接出言压迫,见对方犹豫不决,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沉寂良久的火气终于是抑制不住,当场窜了出来。她一手伸向前去,在贴向萧阳后背的刹那蓦然发力,一把将他的身子按倒在自己腿上,旋即顺势抬住其双腿,最后稳稳搭在玉床边缘,摆出一副任由宰割的姿势。
萧阳顿时眸子闪颤,惊慌失措,急忙扭头看向那张冷冰冰的俏脸,惴惴道:“夏欣,我本意是为金家着想,与金曦无关,倘若将烬土通道对接向飘絮洲,往后,也好让宁城主他们对金家有个照应。”
然而,此刻的夏欣,似乎已不再是他眼中那个平素温婉柔美的女子,而是那个名传世间,让这天下众生闻风丧胆的灵地神体,圣洁无瑕,高高在上,那双冷漠的眼眸,压迫的他不敢去对视,眸光飘忽,缓缓垂下了脑袋。
“照应?离去之时我曾在金家布施有阵,神王降世都攻不进去,还需何照应?”
啪!!!
“啊……!”
话音将落,没有任何前奏,夏欣雪白玉手划过半空,连带着周遭的风声仿佛都是一阵咆哮,猛然落在了萧阳的右臀上。
清脆响亮的声音宛若鞭炮炸响,深入灵魂的疼痛蕴含道意,阵阵刺激着形神,萧阳本心慌乱,失去方寸,哪里还顾得上稳定心神,几乎是没有任何阻碍的发出一声悠长惨叫,身躯微微颤抖,不用想都知道,那受击之处必然留下了一个极具耻辱性的血红巴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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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总有离开霓虹城之时……,外面宗派遍地,高手如云……”几次粗重的呼吸过后,萧阳才清醒少许,试图解释,可不散的余痛不断攀升,使得他言语之中,掺杂进些许痛苦的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很是可怜。
夏欣心如磐石,不为所动,看着萧阳越是极力解释,想要为自己开脱,她就越是觉得烦躁,故此,动起手来毫不心软,未等对方含糊不清的话语说完,她便又是一掌落下,且无论力度,还是道意镇压皆远远胜过先前,“都是你堂而皇之的借口。”
“啊!”撕裂般的剧痛冲荡进每一寸血肉中,仿佛于转瞬间历经了一场千刀万剐之刑,连元神也跟着沉沦,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让萧阳头晕目眩,视线模糊,险些当场昏死过去。
夏欣许是意识到自己这回下手重了些,快速帮他化解掉攀升的道意,冷声道:“上次路过飘絮洲问你要不要回去,你没反应,现在又时时刻刻念着她,我看不是你不想回去,而是有我在身边,你心存顾忌,不敢去,否则,只怕你当初都根本没想过离开金家,早已成为他们的上门女婿了。”说话间,她再度一巴掌扇去,疼的腿上的人儿冷汗直流,哀鸣若哭,身子不由自主的开始大幅度发抖。
即使这样,夏欣依旧神色冰冷,漠然注视,她本不欲如此,但这回她真的忍无可忍了,谁愿意自己心上人总是去想着别人?若是徐清儿也就罢了,她还觉得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至多不过独自愁怅,可是金曦,那断然不可!
她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