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坚持不说的话,岂不是把机会给了别人。
“放心吧,就你们三家这种小家族,不用证据都可以灭掉你们。
既然本官都去审问他们了,就不屑于冤枉你们。”
张炎面如死灰。
张汤说完后走了回来,笑着道:“富民侯,囚徒困境的审问办法确实好用。”
“御史大夫客气了,好办法也分谁去用,审问水平不行的人,给他什么办法都没用。”
囚徒困境下,犯人的心理防线确实容易被攻破,但也要看审问者的水平,能不能精准把握犯人的心理状态。
……
未央宫,早朝。
“陛下,事情已经查清,张、吴、沈三家收买啬夫,勾结县丞。万年县县丞乃是张家旁支,对张家的事情心知肚明,并且帮着隐瞒。
县令魏源并未参与其中,负有失察之责。
整个万年县隐匿田产的不止有以上三家,臣等返回前,左内史已经责令他重新核实全县田地数量。”
张汤汇报完之后,对以上人等都提出了惩处建议,没收隐匿田地,收缴少交的田税,加倍处以罚金。
对张家等人勾结收买官吏的行为更要严加处理。
“大汉的田税重么,三十税一,他们竟然还逃税,这是什么行为。”
刘彻真的有点生气,三十税一还不老老实实交税,这群狗东西,贪得无厌,约有钱越吝啬。
“倪宽,这些人交给你了,从严处置。”
地方上,行政与司法不分家,身为左内史,他有权处理这类案件。
除非是重大疑难案件,否则不用上报给廷尉府。
“陛下,此案中,张县丞乃是张家旁支血脉,如此情况极容易发生包庇的情况。
应该建立回避制度,避免县丞这种级别的官吏到自身家族所在地任职。”
不仅太守和县令要按照回避制度异地任职,县丞身为县衙二把手也要异地任职,不然他的危害可能比太守和县令都大。
太守和县令的流动性比较高,各地到处轮换,或者被调到长安任职。
县丞往往不会到处轮换,他们一旦在某地扎根,大概率会一直在这个地方任职。
通过自身家族的支持,要不了几年,全县各种职位就会被他所在的家族侵蚀,到处都是他们家族的人。
到时候县令只是名义上的一县之首,县丞的家族才是一手遮天。
这种生态环境,从古至今的危害都很大,难以肃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