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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鲶鱼。”秦京茹耐心解释。
“哇!那……那螃蟹!还……还活着呢!会夹人吗?”
“姐!那……那是什么菜?绿油油的……像朵花似的!”
“姐!城里……城里卖菜……好多人啊!比……比咱公社赶集……人还多!”
更让他惊讶的是菜价!
“什么?!茄子……要……要五分钱一斤?!早知道就应该从家里带一些过来的。”他听到一个老太太问价,小声惊呼,被秦京茹赶紧捂住了嘴。
“菠菜……三分钱一斤?!”
“猪肉……还要肉票?!七毛钱一斤还要票?!”
他掰着手指头,努力理解着这些数字背后的含义,小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一丝茫然。城里……果然什么都贵!
刘国栋走在前面,熟练地在人群中穿梭。他先到了一个相熟的肉摊前。
“老张,来二斤五花肉,要肥瘦相间的。”
“好嘞!刘科长!今天气色不错啊!哟!今儿个家里来客了?这么多人?”摊主老张麻利地切肉,笑着打招呼。
“嗯。家里人。”刘国栋淡淡应道,付了钱和肉票。
虽说家里面也有野猪肉,可那个肉实在是有点太柴,他想着再买一些稍微肥一点的中和一下。
娄晓娥则更关心秦安邦的口味,她弯下腰,温和地问:“安邦,告诉娄姐,你喜欢吃什么菜呀?鱼?肉?还是……喜欢吃鸡蛋?”
秦安邦紧张地绞着手指,小声说:“我……我都行……娄姐……我……我不挑食……”他其实想吃肉!特别是刚才看到那油汪汪的五花肉!但他不敢说。
娄晓娥笑了笑:“孩子正长身体呢,得多吃点好的。京茹,安邦爱吃红烧肉吧?我看他刚才盯着肉摊看呢。”
秦京茹赶紧点头:“哎!是……是挺爱吃的。”
“那行,国栋买了肉了,咱们再买点土豆,炖肉吃香!”娄晓娥说着,又转向秦安邦:“安邦,吃鱼吗?清蒸的,鲜得很!”
秦安邦懵懂地点点头。
“那再买条鲈鱼吧,刺少。”娄晓娥对水产摊主说。
刘念则嚷嚷着:“大哥!买只鸡!买只鸡嘛!炖蘑菇!就用你带回来的野蘑菇炖!”
刘国栋拗不过妹妹:“行,买只小公鸡。”
秦京茹则细心地挑选着蔬菜:“娄姐,你看这韭菜挺嫩,买点炒鸡蛋吧?安邦也爱吃鸡蛋。再买点西红柿,做个汤?豆腐……也来一块吧,麻婆豆腐下饭……”
一行人说说笑笑,穿梭在各个摊位之间。刘国栋负责付钱和拎重物,娄晓娥温和地主导着菜单并询问秦安邦的意见,刘念叽叽喳喳地提要求,秦京茹则细心地补充和挑选,秦安邦则像个小小的观察员,瞪大了眼睛吸收着这眼前的一切。不一会儿,刘国栋手里的网兜和菜篮子就变得沉甸甸的了。
采购归来,已是晌午。厨房里瞬间热闹起来。
秦京茹系上围裙,主动承担起了主厨的任务。虽然何雨水不在,但之前住在这里时,她没少向何雨水请教厨艺,加上她本身在乡下就做惯了家务,手脚十分麻利。
她先将那只小公鸡剁成块,和泡发好的野蘑菇一起下锅炖上。顿时,一股浓郁的鸡肉香和菌菇特有的鲜香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