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古老的观景台,高倍望远镜还是投币样式的。
周围有零星商业,最大一间屋,是个茶室,装修简洁明亮,只是光顾的人极少,却从未倒闭。
沈悬坐在室外木廊上,腿悬在外,身边放了盘雪白的兔子糕,一个小泥炉,一壶好茶也刚上炉。
他喜欢这里的视野开阔,风轻木秀,便买下半死不活的摄影室,改做茶屋,偶尔气闷,就来坐坐。
阿坤在路边停车,一眼就看见沈悬。
沈悬的身影落在阳光里,手搭在眉前,微微近视的眼睛,眯起来向这边辨认。
他今天穿了件浅绿色衬衫,休闲款,下摆也没有收进去,就这么空捞捞地罩在身上。
下半身是条乳色休闲裤,柔软乐福鞋,一者之间嵌着一小节光滑的脚踝。
沈悬浑身透着清爽的气息,阿坤骤然想起,半山晨跑时,被晨露洗过的娇嫩叶子。
“沈先生。”阿坤站在廊下。
沈悬抬头看一眼:“坐。”
阿坤绕回廊上,再度回到他身边,坐在一旁,轻车熟路摘下茶壶,斟上两杯。
“什么时候反应过来的?”沈悬问。
阿坤直白:“发工资。”
他一直觉得蹊跷,沈悬赶他走,没有问题,但不至于放出那么难听话,搞得人心惶惶,谣言
漫天。()
真要到这份上,还发什么工资?留什么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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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悬得把他攒成悠悠球,来回揍着玩儿!
“没少你钱吧?”沈悬摸茶盏,烫了下手,赶紧缩回去。
他右手还打着绷带,伤筋动骨一百天。
“没。”阿坤的话格外值钱,像金豆一样往外蹦。
沈悬习以为常,捏起一只兔子,吃掉耳朵:“说吧,怎么了?”
“偶遇陆楠,他被李飞光甩了,要我电话。”阿坤讲得淡定。
沈悬差点被噎死,捶着胸口咳嗽:“咳、咳……把话说全。”
也许是职业习惯,阿坤说话像发电报,全是摘要,乍一听会吓死。
阿坤稍微组织下语言,将那天的经过,用最短的字,复述一遍。
沈悬就着故事,吃掉一只兔子糕,又抓了只递给他:“那你给他电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