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我们上半山腰去看看吧。今晚就在那儿住下来。”
何支书说:“等等,你们都是领导,我叫人去砍点竹子,每人发一支竹拐,我也好多年没上去了。路上蛇多。对了,双益,你去把你爹叫来。”
我问:“他爹懂蛇水?”
何支书说:“对,他爹打几个草结,蛇就不会横在路中。”
双益说:“我爹早就开路去了。”
何支书起身,带了几个人到坡上砍竹子。
一会儿,他抱着一捧削好的竹杖往地下一放,开始给一人一根。
何支书只有四十多岁,他在前面带路,附近的村民不断参加入,逶然成一支长长的队伍。前面上去的队伍,用刀开劈了一条可以前进的小路。
40多分钟后,我们到了半山腰,先头到达的人挥舞锄头,整出一块坪地。
我站在那儿,对邬加林说:
“按原计划扎帐篷,在村里人帮助烧火做饭,愿意陪我们过夜的村民都可以留下来。其次,有胆量的跟我们继续走,登到山顶。”
乡干部中有人一应声道:“我有胆量。”
我一看,有些面熟,邬加林说:“就是第一次敢提意见的林加平,他是宣传干事。”
我点点头。
又有几个村民响应。
我对万舟说:“你就留在下面,文质彬彬的,舒展跟我上去,他当过侦察兵。”
在半山腰,我们又组成一支新队伍。
何支书带五个村民,手持砍刀在前面开路。赵欣带了两个干部,邬书记带上林加来,再是舒展、何双益陪着我,一路向上攀登。
何支书向我介绍,这条半边街原来的样子。
有道是,曾经鸡鸣狗叫,户户炊烟,而今是屋倒墙歪,一片荒凉。
毕竟这条路荒废这么久了,荆棘丛生,前面开路的砍刀飞舞,才开辟一条稍稍可以前进的路。
一个小时后,才登上山顶。山顶倒是没有多少树木,尽是黄色的沙壤土质,向东的那一面,更是悬崖绝壁。朝下一望,万丈深渊。
北面就是那条索水河,隔得太远,远远望去,只是一条带子似的飘落在群山之间。
我笑道:“这有什么老虎?”
何支书说:“这儿山连着山,也许我们这么多人上山,响声太大,老虎早已跑到对面山上去了。”
我说:“谁懂老虎习性,查找一下,有没有老虎粪便,脚印?”
何支书和那五个村民到处寻找起来。
然后,何支书跑过来说:“找到了,找到了。”
大家都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