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一天的疲惫让张子健很快就觉得眼皮打架。
背着姐姐出去这一趟倒是并没有多少费力,与那三人打斗一场实实在在让他有些吃不消。虽然打斗也就只有十几分钟的样子,但是一边要照顾姐姐,一边要防备他们暴起伤人,这分心二用之下身心俱疲。
加上最后的那种较力,张子健此时困顿不堪,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传来鼾声。
张蜓也有些乏力,吃饱喝足回屋思前想后的将整个事情想了一遍,“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迷迷糊糊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也跟着眼皮打架睡了过去。
张涛和徐淑琴两口子,也没有将这件事当回事,以为就是平常的事情,一家人都没觉得危险慢慢正在向他们靠近。
这时候没有电视,也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又是农村所以入夜以后基本上就是熄灯睡觉一件事可做。
寂静的夜有些漫长,熄灯以后的山村里时不时有些狗叫传来,但是这并没有引起一家人的重视。
午夜时分,三道身影翻墙进入,在张家的院子里站定,仔细的查看着这个小院子里的情况。
张子健睡得正香,只觉得脸上被什么东西轻轻拂过,有些发痒伸手摸了一把,入手一片冰凉。
“嗯?”练武人的直觉猛然间让张子健瞬间睁开双眼,黑暗里一双眼眸爆射出两道寒光。“谁?”
“嘘!不要出声,是我。”
这个声音很熟悉,张子健刚从睡梦中惊醒,还有些迷糊。但是那个白衣人的声音就仿佛烙印在他的心里,立刻就想起了晚上发生的一切,心头也是大吃一惊。
“那几个人找过来了,他们都不是好人,估计是想报复你们一家。”白衣女子就站在张子健的床边,漆黑的房间里飘着那种似花蜜香甜又带着几分骚气的气味,让张子健立刻就明白过来,这是那个白衣女子的气味。
此时的院子中三道隐晦的气息传来,张子健一骨碌爬起身支棱起耳朵仔细倾听,也马上发现了来人。
“不要出声,跟我出去。”白衣女子的声音如同蚊子一样的声音说道。
随即香风一阵飘忽,白影一闪已经轻手轻脚的从屋里走了出去,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张子健闻言就知道屋外来了强敌,悄悄起身穿上鞋子,跟着那个白衣女子来到堂屋。
那白衣女人回头看了张子健一眼,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张子健的肩膀,脚下一顿地只觉得眼前一花,两人再出现时已经到了大屋的后面。
张子健愣了愣神的功夫,也不知道那女人用的什么法术或是妖术,竟然悄无声息的带着他出了房间。
“这……”张子健刚要说话,嘴巴已经让女人一把捂住“不要出声。”一声如同蚊子一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而张子健感觉捂着他嘴巴的那只手有点毛茸茸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打了一个突。还不等他有什么反应,衣袂声响处一道人影已经悄无声息的掠上屋顶,正在向大屋后面看来。
张子健的家后面是一片菜地,平时徐淑琴在房子后面的空地上种了两畦蔬菜,此时白衣女人拉着张子健正蹲在一片黄瓜架的下面。
那个掠上屋顶的人赫然就是傍晚遇到的四个道士之一,年纪约在五十岁上下,面色有些阴沉。
此时的月亮已经爬上云端,只是张子健他们在黄瓜架下面又刚好在大屋的阴影之中,并没有被那人发现。
他知道这是刚才自己惊讶间发出的那一个惊奇声音,引起了院子里得人注意,想不到就那么一点声音竟然就差点暴露自己两人。
好在那中年人没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转身又悄无声息的进了前院。
白衣女子见状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仿佛长出了口气的样子,低头看着张子健,用那种只有他能够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不想你的家人有事就跟我走。”
说完也不等张子健有任何的动作,身形一闪向着不远处的一个宅院飞快的掠去。
张子健心中记挂着一家人的安危,但是这样朗朗乾坤之下,那几个人就算有理由也不敢对几个普通人动手。于是,略一思量脚下一点地面,也跟着那白衣女子向着远处的宅院掠去。
与之不同的是那女人动作轻灵的像只狸猫,根本就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而张子健的轻身功夫并不怎么见长,所以身子掠起却是碰到了身边的瓜叶,发出一阵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