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放开我,你是谁?】
【来人那,救救我。】
我跪在帐篷外恍若未闻,掏出包在布里的碎头骨,虔诚地埋进土里。
我曾想过救她,可她跑了还有另一个公主补上。
况且她害了太多无辜的人。
公主又如何?
贱民又如何?
两者都是流着相同血脉的族人。
凭什么她就要高人一等,随意践踏别人的生命?
甚至,她那些吃的,穿的,享受的,那件不是这些贱民给她的?
这是她的报应,她活该受着。
匈奴的这场政权更迭,我猜到了。
上一世,我按部就班出京,比庆华晚了几天,躲过了这场浩劫。
葛根的叔叔明丹趁着婚礼,谋杀了他,夺得王位。
庆华也理所应当得成了他的妃子。
她与我不同,她见过葛根,如今却嫁给了一个糟老头子,心里落差太大了。
而且,明丹年岁已高,身子又笨重,很少近女色。
上一世,他在我和亲半年后才象征性地宠幸了我一次。
所以,他今晚完全是被她的媚态勾得。
庆华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扯着嗓子凄厉地喊了一晚上,直到天边擦亮才停下来。
我抓乱自己的头发,用力扇了自己几个巴掌走了进去。
没等她说话,我先扑哧扑哧哭了起来。
【公主,都是奴婢的错,你打奴婢吧。】
13。
【你个贱婢,昨晚上死哪儿去了?】
【公主,奴婢被人拦住了。】
她端起桌子上的茶杯猛地砸在我头上,【要你干什么吃的。】
【奴婢有罪,你要打要杀,我绝不还手。】
【只是,您别哭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