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君子,品行高朗。
裴云暎嗤笑:君子又如何在她眼中,与埋在树下的死猪肉也没什么区别。
萧逐风道:你很自信
当然。我和你不一样。你喜欢默默祝福,但对我来说,喜欢就是占有。
年轻人笑意淡去,别说她和纪珣没什么,就算有什么,她要是真喜欢纪珣,我就……
萧逐风:你就什么
……我就拆散他们。
萧逐风无言,道:所以今日你特意岔开生辰不回家,就是要与她见面
裴云暎瞥他一眼:你想见我姐,自己去就是,拿我做借口,行不行啊
萧逐风不理他:你要跟她表白心意
现在不是时机。
裴云暎眸色微动,淡淡开口:她一心报仇,无暇分心,徐徐图之更好。
萧逐风看了他半晌,搁下手中茶盏,轻蔑开口。
行不行啊
……
门外雨下大了。
陆曈从屋里出来,拿起墙角雨伞。
杜长卿见状,懒洋洋对她挥了挥手,早去早回。目光又瞥见陆曈身后的银筝,神色一僵,赶紧低头拨打算盘,避开了对方的眼神。
郁郁十几日后,伤情的杜长卿重新回到医馆,看上去若无其事,每日依旧照常骂人,但总会在某个时候不由自主流露出一丝哀怨。
像是真的很伤心。
相比之下,银筝倒是坦然大方得多。
银筝送陆曈出了门,瞧见陆曈又如平日般簪上那只木槿花簪,咦了一声,奇道:这几日怎么不见姑娘戴那只梳篦了
木插梳虽然不够华丽,但戴在陆曈发间也添清丽,不过似乎有些日子不见了,陆曈的妆奁里也没瞧见。
陆曈道:坏了,已经丢了。
啊银筝惋惜,真可惜,还怪好看的。
陆曈似乎没听见她的话,低头上了门口等着的马车,我走了。
……
陆曈到太师府的时候,戚玉台正与戚清派来的人说起天章台祭典一事。
宫中祭典百官仪卫在场,前些日子戚玉台癫疾流言又闹得沸沸扬扬,此次祭典,他需出现人前,力破谣言。
太师府对此很看重。
管家正对戚玉台说明祭典当日的仪服和流程,戚玉台不耐烦将对方手中文帖拍开:又不是第一次去,有什么好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