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裴初愠一顿,心底忽然汹涌的情绪叫他忍不住低下头,他在亲她,亲她的额头,亲她的脸,亲她鼻尖,也亲她的唇角,姜姒妗不明所以,他搂着她,抑住情绪,低声喟叹一般地和她说:
“想时间再快点。”
想要和她真正结成夫妻,想要彻彻底底和她在一起,而不再是浅尝辄止。
姜姒妗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臊得一张脸绯红,恨不得一直埋首在他怀中,根本不敢抬头见
人。
这一日,她直到很晚才被送回姜府,裴初愠的马车到姜府不远处就停了下来。
等一回府,姜母就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她的额头:
“你啊!”
姜姒妗一动不动地让她敲,格外乖巧,让姜母再多的恼意也都立时烟消云散。
姜母没好气道:“快走快走,别让我看见你。”
姜母就搞不懂了,自家姑娘什么时候这么不矜持了,当年和周渝祈自幼的婚约,成亲前让她不要和周渝祈见面,她就老老实实地在家中待了两个月,什么时候想现在这样,总要冒出头去和人相会?
姜安昃见她郁闷,不由得道:“姑娘和姑爷感情好,不是一件好事么?”
姜母瞪了他一眼,即使老爷和她是多年的夫妻,但有些话,能够和姑娘说,却是不能和老爷说。
感情好是一回事,但她这心底总是担心,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会不被人珍惜。
不管姜母再怎么担忧,时间也不会因人力而停留,在姜府和裴府的敲锣打鼓中,婚期逐渐逼近。
贤王府。
贤王妃一直在等,等裴初愠来见她,但她没有想到,裴初愠居然这么狠心,婚期就在明日,裴初愠却是一面都没露过。
昭阳郡主或许是猜到她的心思,赶在今日回来了一趟。
见到母妃脸色阴沉,再联想那日在裴府发生的事情,她心情也不好,却不是针对裴初愠和姜姒妗。
人惯来是欺软怕硬的,昭阳也是如此,她往后的尊贵都掌握在裴初愠和姜姒妗手中,自然不敢将怨恨冲他们发泄。
现在见母妃还是执迷不悟,昭阳终究是忍不住:
“母妃,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一个杯盏碎在了地上,贤王妃冷着脸看向昭阳,被亲生闺女一直阻拦,她心底不是不难受郁闷,又被顶撞,她恼羞成怒道:
“你叫他表哥久了,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你真正的亲人?!”
昭阳扯了扯唇,她冷淡且短促地笑了一声,透着点讽刺:“亲人?我要是不把你们当亲人,今日就不会回来。”
“我的郡主位份是表哥给的,当年父王和母妃一心要替哥哥请封世子,何时顾及到我?”
“如今母妃为了王府和哥哥日后的利益,不断地对我冷脸,希望我能和府中一条心算计表哥,又在乎过我若是惹恼了表哥会造成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