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连莲子都不吃了,傻傻地张着嘴。
怀芸急得上半身探出栏杆外:“她想干什么?快停下!马要撞上去了!”
沈茹惊道:“她站起来了!”
沈葭单脚踩着马镫,整个人挂在马鞍上,像是瑟瑟秋风中的一片落叶,看着摇摇欲坠。
怀钰完全愣住了,甚至忘了击球,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沈葭一袭红色裙装,狂风吹得她青丝飞扬,衣袍猎猎作响,她立在马镫上,面容陷在逆光中,看不太清,烈阳将她的身形镀上一层金边,她冲他扬起一个明艳至极的笑容。
接着,松开缰绳,摔了下去。
怀钰:“!!!”
怀钰发出一声狂喊,那一刻,他心头剧痛,脑中一片空白,像是有什么记忆在他脑海里突然苏醒。他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丢开月杖,弃了马匹,跳去半空接住沈葭。
二人重重地摔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延和帝趁此机会进了一球,高顺插上小红旗,金锣敲响,宣布最后的结果:“先得二筹,陛下胜。”
看台上的人发出喝彩,赌赢的人自然欢天喜地,赌输的人也不生气,因为他们看了一场精彩绝伦的马球赛。
怀钰什么也听不清,霎时间,他似失聪了一般,天地都寂静下来,他抱着昏迷的沈葭,焦急地拍打她的面颊:“喂,沈葭,醒醒!”
沈葭躺在他身下,面孔苍白,双眸紧闭。
怀钰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喊:“来人啊!宣御医!这里有人受伤了!他妈的都别庆贺了!御医!御……”
话未说完,忽然听到一道“扑哧”笑声。
怀钰一怔,回头去看,“昏迷”的沈葭从地上坐起来,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我们赢了。”
怀钰:“……”
“那么高的马你就敢跳下来!怎么不摔死你!”
怀钰几乎暴跳如雷。
“你凶什么呀?”
沈葭莫名其妙,“你不是来接住我了吗?”
“我要是没来呢?”
“你不会见死不救的罢?”
“沈葭!”
怀钰一声暴喝,气得语无伦次,“你……你就是仗着我……”
“仗着你什么?”
沈葭好奇追问。
怀钰却瞪了她一眼,不明不白地起身就走。
沈葭是个漏壶心性,即使被骂了,也不往心里去,一骨碌爬起来,追在他身后喋喋不休:“怀钰!我们赢啦!哈哈哈!输给我一个女人,你不会不认账罢?”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