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冉顶着块浸湿的帕子,病恹恹靠在迎枕上。
兰桂嬷嬷问她是何时受了风,她不好意思说是昨夜梦魇吓得蹬被子了,只含糊道:“许是昨日去凤仪宫的路上,走出了汗,受了点风。”
兰桂嬷嬷若有所思,少倾,又趁着左右无人,问云冉在凤仪宫可吃了些什么。
云冉道:“就喝了杯龙井茶,吃了块我带去的龙井绿茶酥,旁得再也没吃了。”
兰桂嬷嬷闻言,没有出声,只垂眸给她掖了掖被角。
云冉虽头脑昏沉着,却也从兰桂嬷嬷这一问里觉出一丝异样。
咬了咬樱粉色唇瓣,她小声问:“嬷嬷,可是……可是那些吃食有何不妥?”
兰桂嬷嬷微怔,待对上小王妃乌黑的杏眸,忙挤出个宽慰笑容:“宫里的吃食怎会有不妥?老奴只是随口一问罢了,王妃莫要多虑。”
云冉闻言,虽没再问,却隐隐约约觉得这其中或许有什么事。
难道看似风平浪静的皇宫,真的如司马璟说的那样……烟波诡谲?
她想不明白。
浑身又因病软绵绵的,便也没再去想。
不多时,大夫赶来府中。
冬日天气寒冷,有个头疼脑热、鼻塞流涕的实在再寻常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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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提着药箱告退了。
云冉上回生病还是三个月前,那一回的动静不小,爹爹阿娘和哥哥嫂子们轮流都来探望了一遍,弄得她诚惶诚恐——
就一个小小的风寒高热,郑重得好似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般。
这一回再染风寒,云冉特地叮嘱了湛露堂众人:“不许往外说我病了,尤其不许漏半个字去侯府,否则……”
她对下人一向宽容,这回也放了狠话:“否则就拖出去打十板子,再赶出王府,知道了吗?”
湛露堂一干婢子纷纷称是。
交代完这事,云冉也就放心在屋里躺着了。
她寻思着以她的底子,待会儿吃副药,再好好睡一觉,明日便又是一条活蹦乱跳的好娘子。
不过今日她怕是没法再去深柳堂,完成每日一抱的任务了。
算了,等待傍晚,派个人去告个假吧。
反正昨日闹得不欢而散,她这会儿也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司马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