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我直接松开手,看着手机簌簌的跌落了下去。
莫名的,我又发出一记笑音,微微摇晃的站在围栏的扶手上。
应该庆幸,这不是那种圆筒形的不锈钢扶手,而是窄窄的长方形扶手。
站上来后脚底虽然很酸,但姐妹是谁啊,核心力量的王者!
哪怕咱喝多了,都能把持住身体平衡。
“孟钦!!”
我神经兮兮的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孟钦的身影却像光影那般忽的四散而开。
“对不起啊,我想我又要做错事,要胡作胡闹了,可,我想不出别的办法了,给大家添麻烦了。”
我呢喃的说着,透过眼前的水光,隐隐约约的,居然看到了爸爸还有妈妈。
他们还是很年轻的样子,爸爸手里还拿着拨浪鼓,朝着小小的我晃荡着,“三儿啊,三儿,你哪哪都好,怎么就不是儿子呢。”
“我很抱歉,爸,我真的很抱歉……”
我轻轻声,牙齿在口腔里轻轻地打着战。
身体轻颤间,院子里只剩面容模糊的妈妈,“应应啊,应应,你乖啊,会好的,都会好的……”
“妈,妈,我想你……”
我不知是不是被吹冷了,身体都有些瑟瑟发抖。
但我很清楚,当下的一切都是幻觉……
思维愈发的空白。
有缥缈的音乐声萦绕在耳边——
直直的看向远处光晕之中的妈妈,我唇角嗫嚅着,“Mama~just,killed,a,man,Put,a,gun,against,his,head,Pulled,my,trigger,now,he’s,dead……”
如果我十年期满没有回去,就要像歌词里唱的,carry,on,carry,on,as,if,nothing,really,matters……
继续坚持住,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哼着歌,身体随之朝前一倾——
嗵~!!
寂寥的夜色里。
传出了麻袋坠地般的闷音。
一秒或许半秒,我重重的摔趴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