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两天的饭量。
如今一粒不剩。
剑客笑眼微凝。
他忍不住问:“先前不曾过问,你是什么妖?”
宝娥省下两分耐心应他:“你奶奶我是猪仙,今日也算你的造化,斋供神仙了。”
剑客默了默,了然:“怪道这般大的食量。”
宝娥摸摸肚子,冲他欢喜笑道:“哥哥竟有这等手艺,山下酒肆也差你几分。只可惜量少了些,不管饱。”
剑客有些怀疑所听所闻:“尚未吃饱?”
“太少,太少!只将就得个小半饱,要再做些,才勉强够吃。”宝娥丢开饭桶,她如今恢复几分气力,也有精神支锅做饭。
那剑客的米粥叫她吃尽了,只得吃昨日冷饭。
正吃着,他不知察觉到什么,忽放下碗,回身急走。
宝娥已然记不起他,又吃了七八碗糙米饭,并几碟素菜,这才爽利。
她吃饱了,忽想起一桩古怪:这剑客说此间仅有一处灶房,那聂公子去了何处安排斋饭?
她想不明白,索性抛之脑后,另挑挑拣拣,凑些素斋与三藏吃。
却说那三藏静立树下,等着两个徒儿化斋,忽看见一白袍公子提个木盒缓步而来。
那郎君面如皎皎明月,通身气派清隽出尘。
“长老,”他欠身礼道,“适才有位菩萨好心救我性命,她道是护送师父去西天取经,恰巧途经此地。想来她所说师父,便是长老。”
三藏忙道:“定是我那莽撞的徒儿,多有惊扰,还望聂施主宽心勿惧。”
“长老言重,若无宝娥姑娘,在下恐要成那贼人刀下亡魂。”聂归羽问,“怎不见她?”
三藏答:“她与我那大徒弟借用灶房去了。”
聂归羽面色淡然:“长老还有其他徒儿么?”
“我那大徒弟姓孙,叫作孙悟空行者。他生得咨牙俫嘴,却也有些本事。”
“却不凑巧,未能见面。”聂归羽道,“化斋也要些时辰,恰备斋饭为谢,还望长老不嫌,尽可吃些。”
三藏低头,看见他手中食盒。
精巧细致,品相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