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石夏安这边。
副将问道:
“大人,这次我们虽然损失不小,但是有惊无险地击败了楼海。翼王给了我们什么奖励啊?弟兄们都在期待着呢!”
石夏安苦笑着摇摇头,随后将案上一张诏令扔到副将面前,失望着说道:
“还能有什么奖励?那个翼王不过是给了我们书面表扬,至于其他什么的,没有。”
副将震惊地将诏令捡起来,随后叹息着扔掉了,说道:
“弟兄们天天捞鱼吃,再这么下去连大米饭是什么味儿都忘了,粮食呢?军饷呢?封地、金银没有这些总该预备好吧?”
石夏安苦闷地笑了几声,说道:
“我已经上书催了多少次了,翼王给我的回信仍旧是‘已严令各郡调运粮饷’。”
见石夏安也无可奈何了,副将只能怀着沉重的心情将这个消息告诉给对奖赏翘首以盼的各位船长们。
船长们闻言,抱怨的话语不绝于口,对翼王韦良的不满已经开始出现。
让人感到意外的是,这些说抱怨话的军官和船长,在第二天就被韦良派过来的监军给狠狠地处罚了。
处罚最轻者杖责二十,处罚最重者杖责五十,并对其撤职。
虽然这样在明面上处理掉了军中怨言四起的问题,但这究其根本还是饮鸩止渴的办法,现在底层的士兵也对韦良有了不满。
而韦良在襄阳,一边享受着女人细致周到的按摩,一边满意地听着下属对于石夏安水师的处理结果。
这时候,杜从义跑过来问韦良道:
“我说,翼王啊?据在下所知,石夏安部的粮饷已经断了月余,两百条船的将士不得不以湖中的鱼虾蟹为食。再不调运一批粮饷过去,只怕是石夏安要叛变呐!”
韦良笑了笑,说道:
“石夏安叛变?他哪里有这个胆子?他的家人都在襄阳,他要是敢叛变我就直接派人让他断子绝孙!”
杜从义无奈地摇了摇头,问道:
“那些人在天清湖打了一场胜仗,你就给个书面嘉奖是不是不够意思?”
韦良翻了一个身,冷笑着说道:
“府库已空,哪里来那么多粮款奖赏他们?”
杜从义知道自己的劝说已然无用,那就不如想想办法给自己留条后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