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复兴听着安岁岁的解释,原本浑浊的眸中忽然绽出奇异的光芒。
他研究文物那么多年,曾经也遇到过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
可无法用科学解释,也无法用玄学解释。
但此时此刻,他似乎被安岁岁这简单的一句话给点醒。
“陈老头,你说这是不是跟之前那一样?”
刘东呈最后捧着一只汉白玉质的摆件来到了陈复兴面前。
他的话语隐晦,但陈复兴还是回想起当年某次去考古墓葬是亲眼目睹的场景。
那是一座汉代古墓,可是当他们打开墓葬后,虽然肉眼看不见,但却感受到了某种气息的流逝。
“有些事,不可说,不可说啊!”
“你这老家伙!怎么还卖起了关子来呢?”
没得到满意答案的刘东呈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这时安岁岁却看见了他手里的东西,顿时从瞌睡中清醒:“刘爷爷,这个是臭东西哟!不好!”
安岁岁望着那件汉白玉摆件。
玉质已经没有了原本的油润质地,但玉身上那一丝血红的印记落在安岁岁眼底却格外醒目。
安岁岁并不是很清楚那红色的是什么,但却下意识地伸出小手把摆件接过。
不等刘东呈反应过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从陈汐怀里侧身扑出去的安岁岁就将刘东呈手里的玉一把夺了过去。
刚想把这摆件像砸掉夜明珠那样砸碎。
可这时叱责的声音却突兀响起:“你想干嘛!”
杜棉的声音炸响,把安岁岁吓了一哆嗦。
她回过头,就看见杜棉正怒气冲冲地朝她走来。
“你什么意思?这是你的东西吗你就想破坏?!”
杜棉恨恨地望向安岁岁手里的摆件,随后一把夺了过去:“小小年纪的就没教养!”
像是怒气上头的她口不择言,可安岁岁也不恼,就那么直愣愣地望着她。
原本英气的脸上此时蒙着一层黯淡无光的灰色雾气。
那天生明艳大气的五官看上去也似乎覆上了刻薄的戾气。
和杜槿的温婉完全成了两种模样。
杜棉骂得实在是太难听,陈汐脸上浮现出一层愠怒。
“杜女士,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