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回家,程舒妍想起这事,主动问他,她什么时候成模特了?
他说大学那会她做车模,她问兼职也算啊?
“怎么不算?”
“跟职业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好吗?”
“噢,”他虽应,但明显不认可,隔了会又道,“但我真觉得你挺适合。”
“嗯?”
程舒妍瞥他,笑了笑,侧过耳朵准备好好听听。
然后便听他一本正经给她分析,“个高,长得漂亮,身材好。”
“还有呢?”
她紧跟着问。
“穿衣好看,不穿也好看,腰细腿长胸大。”
“……”
“我记得大学那时候一手能握住,”他转头看她,视线就这么明晃晃往那打量,看完那再看手,似在对比,“变大了。”
“……”她就多余问。
“不确定,”他嘴角漾起一抹散漫的笑,“我重新量一下?”
程舒妍起身,“不牢商总费心了。”
然而没走两步,便被人拦腰抱起。
到底没能躲过。
那一晚久旱逢甘,狂风骤雨,花草被不停冲刷、用力吹打,摇摇欲坠过后,一片姹紫嫣红。
十二月一过,便来到了一年之中相对忙碌的一月。
临近年底,各类事项都等着核算与筹备,两人可以说是到处飞到处跑。
一个月内,异地异国了好几次。
就连好不容易同时在家,各自的电话也没几乎停过。
虽不比清闲时自在,但老实说,程舒妍挺喜欢这种感觉。
那天是个周末,上午九点,两人并排坐在一楼沙发上,面前摆着两台电脑,他和她耳朵上分别挂着耳机,开着视频会议。
商泽渊主要听汇报,几乎不需要说话,偶尔应两句,依旧是标准的英腔。
程舒妍作为创意主力,要说的就比较多,中英法语混着来。她穿了件他的衬衫,长发低盘,干练清冷,表情严肃又专注。用他的话来说,性感到炸裂。
他听一听汇报,时不时便要转头,胳膊撑在膝盖与下巴间,满眼欣赏地看她。
身后是偌大的落地窗,天晴阳光好,积雪却没化,反射出更加明亮的光线。而他再度被工作召回视线,一手扶着耳机,声线低沉,“Sorryonemoretime。”
镜头之外,他另一只手搭在沙发上,与她的交叠在一起,缓慢而温柔地捏着她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