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卧室的飘窗上点着烟,商泽渊独自换床单。
偶尔,她侧过头看他一眼,再转头吸一口,忽然觉得自己像个事后沉着冷静的渣男。
她也确实冷静下来了。
两人晚上都吵上头了,当时脱口而出的话,完全没经过大脑,但也确实是她心里所想。
可等情绪退却,再回头想这个问题,又觉得不应该。
想上没错,但不该上。
上次可以说是因为喝多了,这次呢?
这只会让他们之间变得奇怪。
商泽渊换完四件套,衣服也已经穿好。他们洗过了澡,却没和往常一样进行第二次。
冲动的情绪已然退潮,她不知道该留他过夜还是怎么,不过他看上去也压根没准备留,但也没走,就只是坐在那,轻描淡写地问了句,“你跟他还在联络?”
“谁?”
“周嘉也。”
“哦。”
是今晚这一切的导火索。
商泽渊似乎一直都这样,平时体面从容,什么话都好说好商量,只要一遇到和男人相关的事,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完全不管不顾。
占有欲太强,像疯狗。以前两人在一块,她也就迁就了,但如今关系早就断了八百年了,他这占有欲属实显得没道理。
“你是我甲方?”
她没由来问了句。
商泽渊没否认,“是。”
“也是我前男友?”
“昂。”
程舒妍冲他扬唇,“那好像不管哪个身份,都不该过问我的人际关系。”
她靠着窗,身后便是浅淡的月色,衬得她此刻的笑意也有些许凉薄。
商泽渊微怔之后,低嗤一声。
他是没资格插手,也没资格过问。
毕竟他们没什么关系。
两人分开的那些年,他虽从不打探她的消息,却知道她到法国没多久后,就换了号码和联系方式。小碗阿彬瑞瑞,他们统统联络不上她。
可她明明还在跟周嘉也联络,这是不是说明,她只是选择性和他身边的人断了联,仅此而已。
她明明亏欠他,却和他断得干干净净,哪怕再见面也只知道针锋相对。而周嘉也呢?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面对他,永远是一副温和平静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