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板家闲置的房子,单室套,设施简陋,环境普通。对程舒妍来说其实条件不算差,但对商泽渊来说,可能是贫民窟。
两人立在门口,程舒妍问他,“你行不行?不行换一家。”
商泽渊勾唇笑,“我有那么矫情?”
他率先进门,随意搭着玄关前的柜子,结果摸了一手灰,但表面还得淡定,默不作声在手提包下垫了两张纸后,他面色不详地进卫生间洗手。
一次性牙刷是硬毛的,浴巾是破洞的,洗发水沐浴液是三无产品。
淋浴不控温,水压小,水一会凉一会烫,短短的一小时内,少爷吃尽苦头,但坚持一声不吭。
最终,他仔细检查过床铺,确保四件套都是新换干净的,才躺了上去。
隔了会,程舒妍洗过澡也上了床,说明天还要开一天车,早睡,说完就关了灯。
两人各自平躺,眼前一片漆黑。
只不过没多久,身边炙热的气息压了过来。
商泽渊开始吻她,唇瓣柔软温热,轻轻浅浅,细微的吮吸声格外明显。
他吻技好,动作温柔,程舒妍很喜欢他这样,也就没拒绝。
然后,呼吸便乱了。
为时一个多月的冷战,彼此之间碰不着触不到的结果就是,一个对视都能成为催化剂。每一次触碰与贴近,都如同白磷遇氧气,焰火燃起,体温持续飙升,又在微凉的夜色里化作水雾,凝结成滴。
唇齿交缠时,他蓦地停下,轻咬她舌尖,低声问了句,“你跟他接过吻吗?”
程舒妍当时正沉浸,大脑宕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
他们开了一路的车,途中听过音乐,聊了天,但都默契地没提第三人。她没提何思柔,他也没提过贺彦,好像先前的冷战与矛盾都没发生过一般,又好像,他们不再在意。
但这会却被提了起来。
程舒妍向来不做第一个回答问题的人,她问他,“你呢?”
“我当然没有。”
“没说何思柔。”
“那你说谁?”
“就那天坐你车上那个。”
商泽渊似是想了会,随后低笑,他吻她的鼻尖、脸颊,再到耳垂,然后贴在她耳边道,“那是我找来激他们的。”
他在学校有人盯,不想他们把目标对准程舒妍,才使用这一招障眼法,实际上他连那女孩叫什么都忘了。
“你很在意吗?”
商泽渊嘴唇擦过她的,亲她的脖颈。
程舒妍觉得痒,歪了歪头,选择回答他上一个问题,“我也没跟他亲过。”
他又牵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撑到她头顶,问,“牵过手吗?”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