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中央,健硕的男人和纤细的少年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场地边缘,家入硝子和五条悟排排坐着围观。
而在他们身侧的武器架上,则有一个和现场格格不入的“装饰品”。
“装饰品”小朋友大约一岁多,头发微微翘起,像是一颗小海胆,跟他的母亲十分相似,而他的脸却完全是场中那个黑发男人的mini版。
男孩身上固定的宝宝背带正挂在武器架的木栏上,原本整齐摆放的武器则被“贴心”地挪到一旁,不至于伤害到他。
他也乖巧,似乎已经习惯了如此,没人理会也不哭闹,只是好奇地左看右看,偶尔像游泳一样在空气中划动着四肢,自娱自乐。
这是凉子和甚尔的儿子——风间惠。
一对恩爱又不打算丁克的夫妻在婚后不久怀孕生子是很正常的事,
甚尔也如他所承诺的那样专心当他的家庭主夫,
没有让妻子在孩子身上耗费太多精力。
真正的一家之主凉子小姐有了贤内助,在必要的产后修养结束后,顺利重新投入事业当中,为了孩子的奶粉钱而奋斗。
不过这期间也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在风间凉子重新开始工作后的某天,她在路上意外遭遇了几个被警察追捕的抢劫犯,被歹徒当成人质劫持。
抓住她的歹徒为了威胁警方,当场给她来了几枪,或许是业务不太熟练,尽管避开了要害,却也让凉子失血过多,而歹徒光顾着和警察谈判,完全没有发现人质都快凉了。
好在小野玲音那天是跟她一起去谈的业务,遭遇歹徒时她们刚分开没多久。玲音在路上看到了新闻,立刻赶了回去。
咒术师出手没有意外,她很快把人救了出来及时送医,抢回了一条命。事后家入硝子也去帮了一把,让她免去了养伤的苦楚,完全无副作用健健康康地出了院。
那场意外着实把甚尔吓到了,好长一段时间都跟着老婆寸步不离,要不是带着惠实在不方便,他能跟到天荒地老。
当然,那些歹徒被逮捕后没多久,还没判刑就在看守所出了亿点“意外”,我妻彻得知此事还顺手帮忙善了个后,请警方将其定性为畏罪自杀。
好在风间凉子并未受那场意外的影响,依然元气十足。或许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那次之后她一口气谈下了好几个项目,我妻彻也大手一挥给她涨了工资。
总之,于公于私我妻彻都为风间家的幸福生活提供了不少帮助,甚尔在陪练时自然也是尽心尽力,甚至过于温和,完全不似面对六眼时那样多少带点私人情绪。
五条悟观察了一阵战况,他再疼爱弟弟也不会在训练上有所偏颇,受点伤实属正常,不足以引起他的情绪波动。于是他的思绪逐渐跑偏,视线也挪到了身侧的少女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家入硝子正无聊地叼着一根棒棒糖,她原本是想抽烟的,但考虑到有小孩子在场还是放弃了。场中的战况她没兴趣,只是作为医疗人员守在这里,百无聊赖地思考着未来的高专生活。
随着咒力的增长,咒术师自然也会更加吸引咒灵,纵然她也有在锻炼体术,缺乏杀伤性术式的她也确实不再适合继续留在普通人社会。
不过“高等专门学校”在日本的地位不低,好的高专甚至比普通的大学更受欢迎,她去就读咒术高专的话,妈妈应该也不会介意的……
就是不知道咒术界的高专是怎样的课程结构?会学普通的文化课吗?
她想着,扭头准备问身边的专业人士,然后就对上了一双摄人心魄的蓝眼睛,把她吓一激灵。
硝子张了张嘴,原本到嘴边的问题咽了回去:“怎么了,五条?”
拜托能不能别用这种瘆人的眼神看她?
令她意外的是,自认识起就大大咧咧的五条悟此刻看起来竟有几分犹疑。
他先是看了一眼训练场中央,确定那边两人没有注意到这里,然后神神秘秘、偷感很重地凑了过来,小声问道:
“硝子,你那边应该有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