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她真的高兴,又关他何事?他不是厌恶她吗?做什么这样在意?
“是吗?”男人冷笑,“只是问安需要说那么多话?”
方才嫁进来的时候,她也装模作样对着他笑过,眼下再看她对旁人笑,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先前的笑容虚伪。
“你有病。”纪绾沅被他噎了,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呛回去,丢给他一句,“建议你去大内下帖子好生找太医看看脑子和眼睛吧!”
说完她冷哼一声抬脚就走,却被男人给捏着手腕拽回来。
“温祈砚你捏疼我了!”纪绾沅去扳掐他的手掌,瞪着他,娇声怒斥他松开!
“纪绾沅。”男人语调幽冷称呼她的名讳。
便是手背已经被她挠破出了血丝,依旧毫不在意。
他看着她的脸警告,“你如今是我的妻子,云钦尚未婚配,你离他远一些。”
听罢,纪绾沅还有哪里不明白,敢情他认为,她跟温云钦之间有什么是吧?
这个疯子。
她瞪大眼睛,回击男人,“你内心龌龊,看什么都龌龊!”
这种事情便是争吵,又是在温家大院长廊之下,纪绾沅也不敢太大声,因为不光彩。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她真是恨不得从他身上剜下来一块肉。
看着她咬牙切齿,张牙舞爪的愠怒模样,温祈砚心中不悦并未消散,反而郁堵得厉害。
两人僵持许久,他方
才松开她,
而后也没等她,
直接走了,看着离开的方向是去南书房了。
“小姐……”翡翠连忙上前。
纪绾沅气得呼吸不平,看着男人玉骨颀长的背影骂了一句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被温祈砚弄得心情很糟糕,纪绾沅实在没有什么心情陪着笑脸去应付温家的那些亲戚,反正早晚都是要和离的,她干嘛要虚与委蛇。
让小丫鬟去给温夫人回话,说她身子骨不舒坦,便回了庭院。
踏入内室,纪绾沅坐着缓了好一会,还是觉得很气,看到不远处温祈砚的物件,她让人挪走。
眼不见心不烦。
这样的时日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
转念又觉得她眼瞎,忍不住捶胸顿足。
“……”
温夫人乍听纪绾沅说身子骨不舒坦,连忙叫人去请了郎中。
旁边的那些亲戚也说要来看她,别真的出什么闪失,可全都被温祈砚拦下了。
道他去看就好,让众亲长不必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