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铨接过来一看,顿时霍然而起,但发现赵瑾在旁边,他立刻强作镇定,对赵瑾说道:“殿下,您还有其他事吗?”
赵瑾见胡铨似乎有事,很好奇,却也不打扰,站起来说道:“今日并无它事,小王告辞。”
“下官送送殿下。”
送走赵瑾,胡铨回来后,整张脸苍白如纸。
“当真人被杀了?”
“千真万确!”
“到底是什么原因?”
“辽王认为李季的粮价太高。”
“李季卖到多少的价格?”
“两贯每石!”
胡铨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说道:“这个价格确实很高,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这个季节,根本没有人原因运输如此多的粮食去兴州,只能出高价!本官要就此事上奏朝廷!”
张充说道:“胡布政,人是辽王杀的,以哄抬粮价的名义杀的,您若是上奏朝廷,就得罪了辽王殿下!请三思!”
“辽王也不能随意杀人!若这件事不秉公处理,以后本官还能调动哪一个商人?那些愿意配合朝廷的商人,会如何想!”
“但若您得罪了辽王,别说陛下,恐怕朝中也会有人为难您了!”张充有些着急,“为了一个商人,去得罪宰相和有军功的亲王,为自己树立敌人,不值得啊!”
“此事你不要多问,本官自会处理!”
胡铨大步走出去,很快到了书房,立刻开始给赵官家写奏疏。
十一月初十傍晚,蔡懋府邸。
程振对蔡懋说道:“蔡相公,找下官有何事?”
“我问你,胡铨这个人如何?”
“胡铨在长安这些年,京兆府民生治理井井有条,商业发展也很稳定,对河西的移民开拓,以及丝路重建,都是他一手在操办,吏部每年对其考核对极其严格,他却能超额完成。”
“如此说来,此人不简单?”
“他可是陛下点名派到长安的。”
蔡懋闭上眼睛,沉思起来。
“蔡相公,您今日忽然问胡铨作甚?”
“辽王在兴州杀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