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水泥和21世纪的水泥质量没法比,却比过去的路要好得多。
东京城终于告别了一下雨就泥泞遍地的境地。
不过对于赵宁来说,最重要的还是从汴京到雁门关的水泥路,汴京到真定府的水泥路,以及汴京到长安的水泥路。
转眼到了三月,连西域的冰雪也开始融化。
拜不花急匆匆走到虎思斡耳朵城皇宫门口,床古儿拦住了他。
“床古儿将军。”拜不花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颤抖。
“阁下是……”
“我是拜不花,是亦难赤汗之子。”
“哦哦,我想起来了。”
“床古儿将军,我们南下兴州,遭到宋军打击,损失惨重。”
“这件事我听说了。”床古儿叹了口气说道,“我多次提醒亦难赤汗,一定不要掉以轻心,要重视宋军,你们是不是南下之后,起初仗着人多,打了两场胜利的仗,就得意忘形了?”
“这……”被床古儿说中,拜不花有些诧异,他说道,“天佑陛下回来了吗?”
“回来了。”床古儿说道,“天佑陛下也是刚回来不久,王师已经在河中击败突厥联军。”
说到这里,床古儿的语气中充满了几乎没有丝毫掩饰的自豪。
这件事也足以让所有契丹人自豪。
就在去年九月,耶律大石的军队,在河中地区,击败了各国联军。
塞尔柱苏丹桑贾尔兵败逃走,契丹人的势力正式推进到阿姆河以西,距离里海只有不到四百里的距离了。
整个塞尔柱帝国都在耶律大石的兵锋前瑟瑟发抖。
无论的七河流域还是河中地区的各族,现在都已经臣服在了耶律大石的面前,西域世界新的霸主出现了。
这场战争,在正史上叫做卡特万之战。
它大大削弱了塞尔柱帝国的实力,从而变相地为黑海边上的罗马帝国减轻了军事压力。
“请床古儿将军待我去拜见天佑陛下。”
床古儿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指着另一边的几个人,对拜不花说道:“这位是再凯尔,毕勒哥的儿子,他从叶密立找到虎思斡耳朵城来,在这里已经待了两个月,还有这位,拔悉密,也是毕勒哥之子,他们都在等着想要见天佑陛下。”
拜不花愣了愣,说道:“我们现在非常紧急,宋军已经两次打到我们的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