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滁州军从镇江撤军,没有继续打常州,就是因防备泰州与蕲春方向。
霍五道:“过年或许是个好机会去,咱们也得好好琢磨琢磨,不能真的闲着,这样干等着蕲春与泰州做大,以后局面只会更艰难。”
不管是官兵,还是反贼,过年都容易松懈下来。
之前霍五更看重蕲春军,并没有将泰州白衫放在眼中,可是经过霍宝私下提醒,他也明白过来不能让泰州白衫做大。
泰州白衫临海有盐矿,不缺钱,缺的是地盘与人口。
滁州军占了大半个淮南,也堵住泰州西边的路,东边临海,北面是河南道诸白衫军,泰州白衫扩张的方向就剩下江南。
要是他们先一步过江,占了苏松之地,就对滁州军造成威胁。
可要是打,暂时也没法打。
三方势力,一动就容易失衡。
楚师爷想了想,道:“过年了,热热闹闹的日子,咱们往各地‘进贡’!”
如今各地白衫军,除了亳州小教主称帝之外,还有蕲春寿天万称帝,还有一位称王的就是占据三州之地张元帅张诚,自称“诚王”,国号“大承”。
杜老八不解道:“亳州有小教主在,明面上还挂个正统,咱们进贡也就供了,怎么旁的地方还要进贡?”
“不‘进贡’,怎么显得泰州方向势大!”
楚师爷抚摸着胡子道:“不仅要‘进贡’,还得比亳州多。”
杜老八瞪着眼睛道:“那是作甚?咱们不是挂在亳州那边么?”
楚师爷淡笑道:“‘诚王’势大,我等不得不交好。”
“啊?他不是就占了三个州,地盘比不得咱们啊,咋就势大了?”
杜老八越听越糊涂。
况且去年、今年江南道、淮南道大旱,张诚所在占的三个州,都算是重灾区,并不得滁州情况好多少,粮食减产,丁口流失。
楚师爷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