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小院肉香气弥漫,赵铁匠把兔子炖了。
味道如何,且先不论,赵云的胃口,那是一如既往的好,即便应劫入世,依旧大饭量,一碗肉汤下肚,还能再扒拉两碗米饭。
“慢点儿,别撑着了。”
赵铁匠灌了一盅酒,一脸笑呵呵道。
能吃是福,他家这娃子,那是越看越欢喜。
“老爹,我又听见有人呼喊。”小赵云奶声奶气道。
“喊啥了。”赵铁匠打了个酒嗝。
“殿。”
“我咋没听到。”
“真的。”
“得,你也遗传了你祖爷爷的倔脾气。”
赵铁匠半分没放在心上,只顾巴滋巴滋喝酒。
说起祖爷爷,走都走的不安心,山沟里哪有光。
赵云则嘟嘟囔囔,时而还挠着小脑袋,四下望看。
他真听到了,特别夜深人静,最为清晰,听的想哭。
一夜无话。
转眼黎明。
赵铁匠早早起床,进了草棚,在灶上生火。
待赵云爬起来时,后院已响起铿锵的打铁声。
打。
他也打,只不过是去打酱油。
清晨,梧桐镇的大街,还是很热闹的。
一眼望过去,满是熙攘的人影和吆喝声。
“老铁匠真有福啊!”
“这娃子,胖嘟嘟的。”
都街坊邻里,基本都认得。
逢见赵云,就少不了议论声。
也不知哪家爹娘狠心,说扔就给扔了。
若非铁匠心善,怕是早被野兽叼走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