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戚泽时淡淡的目光同样落在了戚凌疏的身上,仿佛也在观察着什么。
戚凌疏嘴角的笑意微僵。
他很想知道自己这么亲切友善,在他们心中都是什么形象,怎么都这么不信任自己。
明明他那么喜欢弟弟!好气!
“我不会伤害弟弟。”
戚凌疏认命一般地叹气,再次重复道。
半晌,戚泽时似乎对他没有交流的兴趣,深深地注视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走廊。
“记住你说的。”
闻杜柔压抑消毒的想法,她最后瞥了眼戚凌疏,扔下这句话,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冰蝶萦绕在她的身后,似有似无的气息传来,仿佛淡淡的威胁。
整个走廊只剩下了戚凌疏和戚悦两个诡异。
从戚凌疏出来后,戚悦就一直没有吭声,待在走廊的角落中,安静的如同潮湿而黏腻的沼泽似的,没有任何存在感。
在确定弟弟没有受到伤害后,戚悦就已经不想留在这里。
戚凌疏靠在房门上,看着阴沉的少女迈开步子,似乎想要转身离开。
他嘴角带笑,忽然开口道:“妹妹你说爸爸妈妈,怎么就只是在警惕我呢?”
“是因为我离弟弟很近吗?但是你明明更喜欢弟弟啊!”
虽然与自己相比,他的妹妹似乎表现得并不明显,只是不远不近地看着,静静地守护着戚朗。
戚悦停下了脚步,漆黑的眸子细微颤动着挪动到同类的身上,带着几分阴沉,相比于以往的清脆,此时的她声音寒凉又黏腻:“什么意思。”
戚凌疏整理了一下衣服,随意地玩笑,“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不公平。”
“明明你才是妈妈最该警惕的那个存在,不是吗?”
戚凌疏轻笑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戚悦盯着站在门口的同类。
下一秒,戚凌疏的脚下一陷,无数只泥浆般黏腻的手宛如从地狱爬上来,直接抓住他的小腿,立刻就要把他往下拉去。
潮湿的青苔也在他的身上蔓延。
嘎巴嘎巴的声音在走廊中不断响起,那是骨头被扭断的破碎声音。
腥红色的血液逐渐从泥浆中溢了出来,戚凌疏整个人化成了一摊血液,消失在了原地,直接让泥浆捏碎拖拽的动作,扑了个空。
“妹妹,你脾气也太不好了,我不就开了几句玩笑吗?”
戚悦手指早已变得焦黑,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一个漂亮的精致人偶一样,缓慢转头看向身后。
鲜红的血液浮在半空,在她的身后凝聚成模糊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