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手,站在房顶上,长叹一声。
人家过年团团圆圆,而自己却孤身一人,唉!
“一诺?”
一诺回头看见肖南,忙行了一礼:“母亲,您怎么来了。”
“赵氏一家,逃到了西圣国,为娘杀了她的父亲,打碎了她全身的骨头,孩子们恨你,只跟娘。”
短短一句话,一诺已经明白,他点点头:“谢谢母亲。”
“为不必要的伤心,不值得,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
“儿子晓得,您是不是也抽离了他们的血脉?”
“不亏是我的儿子,他们恨你,我留了他们的命,但血脉必须剥离,以后他们就不是你的孩子了。”
“您抽离血脉时,儿子能感觉得到。”
“年后,你一个人也没什么事,跟着我去趟京城。”
“是有事吗?”
“嗯,”
“都听母亲安排。”
“明天记得过来。”
“是!”
三十晚上,庄子里所有人一起熬年夜,那叫一个热闹。
家有两个酒鬼,好酒自然是不能省的。
一家人,因为肖南的存在,全都喝的非常尽兴。
夜里,肖南看着脸色红朴朴,非赖在她屋里的老夫人,无奈的摇摇头,给她拉了下被子,然后挨着她躺了下来。
一夜无话,天未亮,院里开始放起鞭炮,老夫人被惊醒,看到旁边的肖南,又看看屋内的摆设,不好意思的笑笑,悄悄的跑回自己的房里。
这动作,没逃过肖南的神念。
都说老顽童,越老童心越重,看着真象个带皱纹的孩子。
这时,院门响了,一听这个,鞭炮声立止,管家知道,这是小主子们回来了,有孩子在,还是少些炮声吧,怕吓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