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冉看着那灼灼艳丽的大红背影,鼓足勇气问了句:“那你待会儿还回来的吗?”
那人脚步一顿,而后偏过半张脸,乜她一眼:“你说呢?”
云冉:“……”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夤夜时分,烛影轻摇,月明如水。
云冉的睡眠一向很好,平日里脑袋一沾上枕头,就睡得香甜。
可今日她躺在这足够容纳四个人睡的宽敞喜床上,却是半点睡意都无——
事实上,她也不敢睡,毕竟今夜要与个陌生男人同床共枕,谁知道她睡着后会发生什么。
她只得保持耐心,边等着那人回来,边思考着若是今夜真要做阴阳交合之事,该如何应对。
照理说,她无法拒绝,毕竟都成婚了,总得行那事。
何况房道,也是养生三道中的一道,若能善用,阴阳调和,还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只是一想到景王那张俊美矜冷的面孔,她心里就打颤。
怎么,偏偏嫁了个这样的人呢?
司马璟有意在净房延捱了些时辰,原想等那新娘子睡着了,他再回屋,也好省些心神。
未曾想挑了大红绣花帐子入内,便见那小娘子盘腿坐在那张雕龙凤呈祥紫檀大床里,手捏结印,念念有词。
听到动静,她很快收式,睁开一双清亮眸子:“你回来了。”
司马璟不擅与人相处,更别说年轻女子。
见她这般望着自己,他低低嗯了声,问:“怎的还没睡?”
“这不是在等你回来吗,没敢睡。”
“……你方才在做什么?”
“方才在吟咏太乙救苦天尊宝诰呢,今日是他老人家的诞辰。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念念经,修修心。”
稍顿,云冉仰脸望着他:“殿下应当知道我从前在道观待过?”
司马璟:“嗯。”
云冉放下心来,忽而又问:“那殿下应该
也知道我的名字吧?”
司马璟:“……”
他在她眼中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云冉见他默然无语,
讪讪笑道:“这不是怕你贵人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