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朔宇躺在沙发里,双腿交叠盯着舞池里玩得淋漓的卢迪,“芊芊说黎之恩买了去百城的车票,明天早上的车。不追啊?”
江妄脸色冷戾骇人,指尖的烟忽明忽暗闪着猩红的光,“我他妈属狗?”
赵朔宇咬着烟笑了下,“舔狗。”
而且脖子上拴了链子的那种。
赵朔宇弹着烟灰,“为了那只小狐狸,丢了半条命走到今天。这会儿放干血挣扎不动了?”
江妄没说话。漆黑的瞳孔沉冷压着疯戾的冷,他头仰靠在沙发椅背上,身子轻懒颓败地摊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桀骜张扬,不羁难驯。
赵朔宇眸子浅眯,“从十几岁开始折腾,要能断掉早就断了。何必这么折磨自已。”
“我他妈就不能硬气一回?凭什么是老子一直跪着哄?”江妄眼眶被刺红,“我贱?”
“你不贱吗?”赵朔宇冷哼一声。
“滚。”
“怎么折腾我不管,到时侯别他妈要死要活的,我不给你收尸啊。”赵朔宇猛地灌了口酒,一指高的玻璃杯里的液L顺着他的喉咙滑入肺腑,“到时侯谁惹的让谁来管。”
江妄闷笑了声。眼尾折出失落的冷感。
“不用收。”
魂飞魄散了更好,下辈子不来了。
赵朔宇放酒杯的动作顿了下,眸光瞥了眼江妄胳膊上一圈粉嫩的牙印,细看是纹身,而且是新纹的。赵朔宇蹙眉,“这什么玩意?”
能沾他身的东西,一定和黎之恩有关。
“好看吗?”江妄抬手看了眼那个牙印,朝着赵朔宇晃了下,“小狐狸咬的。”
“江妄,你有病啊?”赵朔宇揪掉嘴里的烟扔到茶几上。
艹!人怎么能无药可救到这地步?
江妄狠狠吸了口烟,烟雾从薄唇里压出又重新落下来,薄雾里那张脸痞帅性感带着邪气,“老子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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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空气里还带着湿冷的雾,黎恩穿了一件灰色的毛衫拖着行李箱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