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有图纸,你可以拿去参考一下。”方遥连忙把苏明画画得那些发型图纸拿出来。
小弟子盯着那些发型图纸看了半晌,似乎这辈子也没做过这么离谱的法器,但因为委托人是方遥,小弟子还是决定接下这个烫手山芋。
“我试试,三日后,您来取吧。”
方遥为阿圆梳头的事奔波了一天,正好赶在俩崽崽放课归家前回到家中,又开始操心俩崽崽的晚饭。
俩崽崽回家后,看到是方遥在桌案前摆放碗筷,才发现一整天都不见爹爹。
阿圆洗干净手,爬上桌吃饭,问方遥:“娘亲,爹爹去哪儿了?”
方遥给俩崽崽的碗里,一人夹了个鸡腿儿,随口道:“你爹爹不是说有故人去世,要回顺梁奔丧,你们不知道?”
故人?奔丧?
俩崽崽很迷茫。
他们在顺梁哪有什么故人?在来灵霄宗之前,他们除了爹爹,最亲近的人就是卢砚叔叔了。
爹爹肯定是找借口自己偷偷回王城了,不带他们!
阿圆心思很快转了过来,啃了口鸡腿,含混胡编道:“唔,知道,不就是那个什么赵伯伯么。”
“嗯?”阿正刚露出点疑惑,阿圆在桌下用脚尖轻踢了他一下,阿正立马会意,点头附和,“……嗯,对,赵伯伯。”
俩崽崽一唱一和,方遥并没有起疑。
夜晚,没了半夜捣乱的爹爹,俩崽崽又能恢复了以前的睡姿,一左一右地蜷缩依偎在娘亲身边。
“晚上没有爹爹陪你们,你们睡得着吗?”方遥不禁问俩崽崽。
“睡得着呀,我们有娘亲。”
阿圆往她怀里拱了拱,把“有娘忘爹”诠释得淋漓尽致。
先前他二人去顺梁,俩崽崽就独自睡过好几天,何况这次只是爹爹不在,还有娘亲陪着,他们更不怕了。
反而是方遥觉得有些不太习惯,觉得这床铺分外宽敞了一些,好像缺了点什么。
清冷的月光下,方遥搂着俩孩子,闭上眼酝酿睡意。
这俩日不管是崽崽们的生辰,还是谢听要回去奔丧,都在无意间提醒她一件事。
他是凡人,躲不过生老病死,他陪伴他们的时间,本来就很短。
她虽没问过谢听的年纪,但看样子他也就二十岁出头,而方遥已经不记得自己的生辰,但至少已经度过了二百多个春秋。
这都已经不是老牛啃嫩草的范畴了,方遥不由地扪心自问,当初怎么会下得去手?
如今生米煮成熟饭,俩孩子也有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眼下这人还不辞而别,就这么把这两碗熟饭丢给了她。
不知过了多久,心事沉重的方遥才辗转睡去。
翌日清晨(),方遥如常地起床?()_[((),给崽崽们穿衣换鞋,苏明画按时过来给阿圆梳头。
在她的编发法器定做好之前,还得请师妹给阿圆梳三天头发。
“三师叔,我们今天剑道课考核,我想换个最能打的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