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放根本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戏搭子,因为他会对对面的人心动,明明心里清楚那是楚从笑对顾九歌的眼神,但只要是乔放做出来,他的心里就只有乔放这个名字,为眼前这个人的一切所着迷,管什么戏内戏外。
可乔放显然分得相当清楚,明确自己在演戏,完全沉浸其中梳理角色逻辑,可能都忘了“秦开禹”是谁。
秦开禹稳住自己的心跳声,照着剧本把顾九歌的台词念完,你来我往终于将这场戏完整过了一遍,乔放念完属于楚从笑的最后一
句词,双手离开他腰间的下一秒,双眼都清澈了起来,看向他时眸中全是对自己演技的欣赏夹带着对他“演技(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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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开禹还没来得及给自己做出解释,乔放已经低下了头,从桌上随机宠幸了一只马克笔,把他手里的剧本重新铺到桌面上:“稍等,这一场戏我有点新的领悟,等我记一下,秦总你先忙自己的事情吧,谢谢。”
秦开禹眼见乔放重新戴上自己的近视眼镜,在剧本上写写画画,瞬间隔绝了外界一切包括他本人。
秦开禹叹了口气给自己电脑关机:“我回隔壁房间一趟。”
乔放也不知听没听到他说什么,总之是头也没抬地给他比了个OK。
乔放在剧本上记完了自己新的感悟,瞬间开朗了,抬头准备找秦开禹评价一下自己刚才的那段表演,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却发现秦开禹并不在这里,房间只剩下他一个人。
乔放掏出手机给秦开禹发消息问“在哪”,等了两分钟没得到回复,就先把手机放一边,自己站到酒店镜子前,打算一比一复刻一下刚才那段表演。
对着镜子演能够完整地看到自己的表情,及时调整过来不恰当的地方,乔放对自己扮演女人的状态不太熟悉,感觉可能有些表情没做到位。
台词大致都在心里,乔放练习了没多久,眼角余光从镜子的反射里看到房间门从外面打开了。
房间有两张房卡,另一张在秦开禹手里,他刚刚离开时应该带走了。
乔放没回头,准备把这一段台词表演完,上下唇刚刚张开,一大片肉色猛地从镜中闯进视线里,接下来的台词瞬间噼里啪啦连同思绪一同掉到了地上,乔放捡了好几次都没捡回来,干涩地站在原地,也没敢再回头。
即便如此,身后的人存在感也不可忽视,镜子的画面很小,乘不下一整个秦开禹,乔放只能看到酒店的白色浴袍混着若隐若现的肉色身体,伴随着酒店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声响,愈靠愈近,浴室的水汽和沐浴露的香味一同扑过来,秦开禹停在了他身后几步的位置,隔着安全距离,从脖子上捞起毛巾擦了擦往下滴水的头发,声音带点哑:“很晚了我有点困,看你那么投入,我就先去洗了个澡。”
秦开禹好奇地弯了弯腰,两人的视线从镜中对视上,浴袍的领口敞开了硕大的空隙,秦开禹用毛巾把额发捋上去,认真发问:“你在做什么?”
乔放没回头:“对镜练习。”
秦总若有所思:“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这是你刚刚标记的片段吗?”秦开禹单手翻开桌上的剧本问他。
乔放不得不把梗住的脖子拧回来,说话时垂下了眼:“嗯是。”
第4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