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先吻她。
最后给她一层一层裹上他的衣服。
他漾着笑,拢着她问:“你说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好。”
姜嘉茉吐息缠绵,闭着眼说:“天上白玉京。。。。。浮云挂空名,试涉霸王略,将期轩冕荣。”
她脸色纸一样白,陷入好温柔地回忆:“那年我在燕京台,有人给我写了很多诗。他的字不太工整,没有我喜欢的男人那种铁画银钩,遒劲列阵的字迹。。。。。。我很感激这种恩情。”
她感觉到她挚爱的男人伏在她肚子上,探听宝宝的心跳。
姜茉温柔地摸着他的黑发,很宠溺地笑起来:“叫裴云冕吧。”
裴京聿冻得呛咳一下。
他用手抵住唇,呼点暖气,熬过一阵冰凉。
他又靠过来,隔着衣料,吻她的小腹,“你对他,只是感激吗。”
姜嘉茉细白的手指穿过他的黑发,很柔地轻轻拍着,像是哄他。
“哪有什么办法呢,我喜欢上了一个对我很坏,性格恶劣的男人。”
“他好糟糕,强占了我,不肯许诺我安稳,还要我自己选。”
裴京聿心悸了一下。
他好像在神志昏沉的濒死间,听到了想要的答案:“谁啊?我怎么不知道是谁。”
他的心宛如百爪勾挠,眼睛被得意和满足烧得通红。
连日的寒冷,饥饿,负伤,失血,让他耳畔的声音模糊不清。
裴京聿撑起身
,勉强地把她抱紧,用余温让她更安心:“没出息的女人,小狗似的,谁好就围着谁。
他半跪在地上,耗尽所有心力,故作云淡风轻讲完话,把脸埋进她颈窝里。
“姜嘉茉,命运残酷,不由你我。但你记得那句‘漱冰濯雪,眇视万里一毫端。吗。坚强些,万一我没力气哄你,你也要撑着,等到救援。你那恩人给你寄情的文绉绉玩意儿,别忘了。”
姜嘉茉被他抱紧,热了很多,脸烧得绯云似的,惬意得弯起眼睛。
她靠着他,眼角潮红,微微地笑:“这首《金山观月》,我当然记得了,好潇洒。是沈容宴和你说的吗。”
那人没有回答了。
似乎他的骨头缝儿,都在冒凉气。
姜嘉茉说着开始眼角落泪,大颗大颗。
原来眼泪跌落下来是会化成小冰潭水。
怎么被他用唇吻干的时候,
没有这么彻骨凉。
姜嘉茉眼泪盈盈,
讲话的声音在黑暗的房间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