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什么,可以给他的了。
他还要什么,她的自尊吗?
姜嘉茉只想躲起来,独自舔。舐自己。
家里是唯一的躲藏净土。
可他的手腕高超至此,向欠债的人横征暴敛,有把她槛花笼鹤的本事。
她怎么躲得掉。
但是,今晚,裴京聿恍若格外具有耐性。
他撑伞站在雪里,要和她长久厮磨耗下去。
饭后,姜家人照旧聚拢在一起,看春晚。
妈妈和奶奶用醋酿过的栀子花,做汤圆芯。
姐夫在搅合糯米面:“你们看看还需要加水吗。”
爸爸在教授爷爷使用新款的腰椎按摩椅:“再来,爸,我们换一个档位试一次。”
侄女只只晃着小辫儿,拿着毽子从廊下跑回来,蹭了一身的细雪。
只只指着院门外的某处。
她激动地瞪圆了
眼睛:“帅叔叔!特别帅,好多人。”
唯一空闲的姐姐姜稚雨,半蹲在地上收拾积木。
她疑惑地探头往外望:“谁呀。”
隔着窗户外的茫茫大雪和夜雾霭霭。
她看到了一尊金纸彩箔剪出来的风流剪影。
姜稚雨眼瞳瞬间睁大:“这可真是一尊神仙下凡了。”
她回头,冲着餐厅喊:“爸,妈,你们快过来,看谁来了。”
裴京聿真是有一种无人不识,识者无不倾慕的好本事。
他冲着来打探的姜父,姜母笑。
黑伞盖上厚雪,彰显他礼数周到。
他慎独克己
地,等待他们多时。
秘书夏旭欲上前敲门,被裴京聿抬手制止。
裴京聿躬亲走出伞下,肩膀上覆雪,沉寂又美。
他风度翩翩,雅然含笑:“伯父伯母好,佳节冒昧叨扰,一则,是承蒙父辈牵挂,备下薄礼探望二老。”
裴京聿身后,两三辆红旗国礼的车后备箱,全是琳琅满目的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