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接,不知道谁先躲闪开。
沈容宴不依不饶,上来拦住她的去路:“当时我生日,你来我家,拿出信给我看。
“我当时说信的事,下次详聊。”
“后来我们再也没有机会,能平心静气地坐下来,聊信的事情。”
姜嘉茉心脏凝滞了。
长期以来,她都尝试着把裴京聿,当成燕景台上寄信的人。
她甚至已经自我催眠。
这个神秘难以揣摩的恋人(budux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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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吗。
姜嘉茉怔忪片刻,随即恢复理智,想要和他擦肩而过。
她强压住跳动的心脏,冷静地说:“你知道,裴京聿已经用了很多钱,卖断我们之间的感情了。”
“我现在很幸福,不想聊旧事。”
沈容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眼里有失魂落魄的酸涩,和难以接受的落寞。
姜嘉茉的裙摆像捉不住的风,卷起来掠过他的裤腿。
她擦身而过,只留下一阵失落。
“江山自雄丽,风露与高寒。寄声月姊,借我玉鉴此中看。幽壑鱼龙悲啸,倒影星辰摇动,海气夜漫漫。涌起白银阙,危驻紫金山。”
……
身后的男人噙着眼泪,几乎一字一顿地从齿缝里逼出来。
“还要我怎么证明,这些鼓励你的诗文,我字字句句倒背如流。”
沈容宴痛苦难禁:“是不是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肯再回应我。”
“你这么狠心,根本不会相信,陪伴你度过最难捱时光的人是我。”
姜嘉茉停滞了脚步。
她捂住眼睛,心口好疼,衣襟也好湿好凉,被泪水晕透的。
沈容宴看她不动了,不禁大喜过望。
他艰涩地邀请道:“我到这里来,并不是为了要和他争风吃醋。”
“我只是有一些心里话,不得不和你说。”
“说完,我就离开。”
他试探性地说:“看在我这么远赶来见你一面,你应允我一次,好不好。”